魔云塞,
入城一事,對于身為鎮守的陳沫而言,非常簡單。
他都不用走正門,也不用向城衛弟子通稟,直接越過城墻飛入魔云塞即可。
目標,正是一座屬于陳沫的白色塔樓。
事實上,自從陳沫接任了魔云塞十年鎮守一職,根本沒有多少時間是在崗位上度過的,就連這座屬于他的鎮守塔樓,也只來過數次。
平日里,不呆在自己的塔樓中,宗門也不會派人來管,算是屬于神通期修士的自由,不像常駐魔云塞的練氣期弟子那般需要實時待命、隨叫隨到。
然而,一旦進入戰時,陳沫就必須歸位了,與魔云塞同進退。
即使沒有收到江唯心的參戰指令,陳沫也應該按時來魔云塞報道。
否則,就是瀆職的罪名,需要賠償一點靈石。
“終于趕到了。”
陳沫感受著魔云塞上空的熟悉魔氣,仿佛覺得:
自己這艘漂泊在外的游船,終于回到了溫暖的港灣。
塔樓林立中,有一座白塔,突然發出了光芒,射向陳沫,像是在呼喚他的歸位。
與此同時,
半空之中,
一道無形的探查波紋掃過了陳沫,明白這是自行運行的護塞陣法:
只要不是鎮守或是魔云塞認可的“正道友軍”,一旦進入領空,必會觸發警報,引來鋪天蓋地的術法攻擊。
陳沫飛越城墻的時候,由于帶了一個凡人武尊,收獲了地面上不少弟子的注意,讓他們紛紛猜測:
“又是一個倒霉的凡人,淪為了魔頭師叔的實驗品。”
武尊體魄強橫,不少魔門修士擄掠來作為藥人,試驗各種奇奇怪怪的增進修為靈丹、陰人毒丹、御獸營養丹……
他們以為,王林就是被陳沫抓來的新一任藥人。
陳沫沒有理會下方練氣士弟子的好奇目光,帶著王林,徑自飛回了塔樓。
在落地的一剎那,
他身前,就出現了一團陰影魔傀,向他傳達神通期鎮守例行召見的通知。
陰影傀儡,就是一個沒有五官的紙片人,單薄的身軀,離地半寸漂浮著,仿佛一陣風就能刮走。
向陳沫行了一禮,陰影傀儡彎腰遞上了一張黑色封皮的請柬,最中央,是三朵綻放的紫鳶花,各自代表一位魔云塞執掌者。
從某種意義上說,有三朵紫鳶花背書的文件,就是魔云塞中所有人必須遵守的軍令!
“嚴血厲”,其中的一朵花蕊,綻放著形成了這個陳沫熟悉的名字,讓他明白,身為魔云塞鎮守,必須接下這張請柬。
隨著魔云塞進入幽州,執行的,是說一不二的軍令,即使是修為強橫的神通期鎮守,也得遵守,不能像從前那般一盤散沙地各自為戰。
陳沫既然已經擔任了魔云塞鎮守的職位,就必須服從上面之人的指令。
他的頂頭上司,就是三位神通后期的魔云塞執掌者了。
手一觸碰請柬,它就憑空自燃了起來,化為一道灰煙,與陰影傀儡一道消散為無形,但是其中蘊含的信息,也被陳沫知曉了。
“陳鎮守,請盡快到機要室述職并接手接下來由嚴執掌下發的軍務。”
一股冷厲的聲音,在腦海中回響,字字落實,不容人拒絕。
“還好,我是由血衣門的嚴血厲主管,否則,我晚了一個月抵達魔云塞,總不好解釋,運氣不好,甚至要賠償一些瀆職的靈石。”
陳沫知曉自己接下來要見之人是嚴血厲,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既然是自己人,那么晚來一個月的小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魔云塞,是三家魔道共同出資建立的,三位執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