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還是那樣靜靜的坐著不動,唯有眼睛的眨動和微微起伏的胸脯表明他不是一個假人。
趙白安還是不死心,她選擇了繼續(xù)唱自己的獨角戲。她并不是急于表示,而只是心中真的很關(guān)心他“森山,你這幾年過得好嗎?認識了新的朋友,有什么好玩的經(jīng)歷?你在這里就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
森山依舊沒有回答,他的目光此時已經(jīng)沒有看著趙白安,而似乎是盯著前方某一個地方。
趙白安發(fā)現(xiàn)了這點,她尋著森山看著的方向,也望了過去。發(fā)現(xiàn)在教堂的正中央,也就是那圈欄桿中放著一個花瓶,花瓶里面插著一朵純白色的花朵。
趙白安從來沒有在白色教堂中見過這樣的活物,而剛剛路過的時候欄桿里面也是什么都沒有,所以她現(xiàn)在有一種驚訝又欣喜的感覺,她站了起來盯著花朵走了過去,生怕一不小心它就會消失一樣。
那朵白色的花開得很艷,可不知道為什么就連葉子和枝干都是白的,讓這鮮活的生命顯得不那么真實。
趙白安小心翼翼地跨過了無比冰冷的欄桿,忍不住伸手想要撫摸一下那白色的花朵,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那花瓣的時候,它居然就這么凋謝了。
趙白安猛得心里一緊,連忙回頭。好在森山還在那里,他的身影是那么真實,平靜而沉默地坐在剛才的位置上。
換了一個視角的趙白安突然之間心中也瞬間平靜了下來,倘若說剛才她的心情就像高山上的瀑布,這會兒倒像是流水進入了山谷一般,靜靜地流淌著,沒有一絲波瀾。
趙白安覺得這花有些可惜,打算還是將它拿了起來。只是當她的手一觸碰到那枝干,整朵花連同花瓶就這么完全粉碎了,消散在空氣之中,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趙白安站起身,再次走到森山的眼前,坐回了他的身邊。
雖然她知道自己不一定能得到回應(yīng),但是她還是自言自語的說“森山,我們是真的有好幾年沒見了吧,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
“哦對了,我去的是海川大,的確交到了好多新朋友,不知道你考到了什么大學(xué)呢?”
“森山你過得好不好,這些年你也交到了新朋友吧?生活開心嗎?”
森山還是沒有回答,就那樣安靜地坐著。趙白安也不想再逼問他,兩個人就那樣靜靜地向前看著。也不知道具體是看什么,只是在這白色的教堂里面,默默地將心情沉淀。
周圍異常的安靜,趙白安的心中也異常平靜。
一切似乎都返本歸元,萬物方得周正。
趙白安這腦袋里靜靜的流淌著過去的影像,雖然那些影像對她來說多少還是有些殘忍。
但奇怪的是這一刻她好像竟然能安然接受了。
她就像得到了解脫一般,身心都徹底歸于了平靜,在森山旁邊達到了從未有過的一種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