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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爆竹聲中終于迎來了一年除夕,這一夜守歲的兩人肩并肩坐在房檐下看夜空中煙花。
怕泠落冷,宮離殤給她披了兩件裘衣,手里塞了兩個手爐,并讓人在四周點上幾個火盆,里面時時刻刻燒著炭。
上次下雪宮離殤帶泠落去逛蘭陵城,晚上回來就把她給凍著了,養了好幾天才好,宮離殤可再也不敢馬虎了。
這些保暖措施宮離殤看來還是不夠,宮離殤將人僅僅抱在懷里,給她取暖擋風。
側坐在他腿上的泠落欲哭無淚,這下動都不敢動了。
“小殤殤……我真的不冷,真的,是真的。”
宮離殤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后抬頭看向夜空,漠視她期待的眼神。
“不冷我也抱著。”
泠落撇嘴,哀怨地看著他,說什么怕她冷,都是借口,這流氓就是想抱著她吃豆腐。
宮離殤的爪子這半天在她腰上摸來摸去,根本就沒消停過。
“再看我就不必守歲了,回房睡覺吧。”
一聽這話,泠落消停了,趕緊轉頭看煙花,她不要,連個春晚都沒有,難道連守歲都要剝奪嗎?
看著泠落微揚的側顏,宮離殤嘴角勾起,湊近在她臉頰上一吻,吻完不斷用雙唇摩挲著她滑嫩的側臉。
一開始泠落身體一僵,不敢亂動,只是轉轉眼珠,斜睨他,可見宮離殤越來越得寸進尺,泠落這才伸出手將他的頭推走,最后拍了拍他的頭道。
“你乖哈小殤殤,我給你講一講我們的除夕和春節。”
“哦?”
宮離殤的注意力終于被泠落分散了,他倒是有些好奇那個世界的年與這里有什么不同。
“我們可是還有春晚呢……”
泠落足足講了兩個時辰,其間宮離殤也會問這問那。
臨安
念卿塔內燈火幽暗,此時這里只有一人。
宮颯琪穿著純黑色的狐皮大氅立于念卿塔第九層,雙手撐著黑檀欄桿,他平靜的眸中倒映著萬千燈火。
夜空是同一片夜空,都少不了煙花的吊墜,耳邊是不絕于耳的爆竹聲,這一刻的繁華才像歷代君王所憧憬的盛世。
除夕夜守歲,常人守的是自家,可君王守的卻是江山,大秦社稷在他手里又安穩走過一年。
午夜跨年之際,看著尚且昏暗的東方,宮颯琪的嘴角難得勾起一絲弧度,喃喃出聲。
“愿國家安定,盛世太平。”
時間分劃線
過剛初一,初二早上宮離殤就帶著泠落坐馬車離開了蘭陵。
馬車里
泠落圍著被子盤腿坐在燃著炭的火盆旁翻來覆去地烤手,看了一眼小桌旁淡定沏茶的宮離殤。
待茶沏好,宮離殤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泠落。
“先喝著暖暖。”
泠落接過,有些不高興地撇嘴看著宮離殤,身子一歪沒骨頭地倚在他身上。
“小殤殤我們為什么要在大正月就出遠門?”
泠落喝了一口茶,入喉后暖人心脾,可她還是想念殿里的地龍,想念那張柔軟的大床。
這馬車雖然已經安排的很不錯了,有吃有喝有火盆,空間也不小,可還是不如自己家里自在暖和。
“帶你避寒。”
“殿里挺暖的,不需要避寒,而且你為什么不在入冬的時候帶我避寒,非要這正冷的時候?”
“自然是要在蘭陵過一個年再走。”
“那我們這要去哪?”
“碧云山碧云庵。”
泠落疑惑了,他們大正月的去尼姑庵干什么?
“碧云庵的送子觀音最為靈驗,每年碧云庵正月十五后的頭一柱香都遭眾家夫人搶奪,據說這是最靈的一柱香。”
泠落聞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