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小插曲過后,四人繼續向皇宮走去,泠落從和冷煙鎖并排的最前面,移到了最邊上。
她扯著斛律恒伽的袖子根本就不撒手,眼神還一個勁的瞟著冷煙鎖的袖口,生怕那條蛇又出來。
冷煙鎖見泠落這樣防著她,不由無語,一條蛇而已,要不要這么夸張……
時間分劃線
南詔皇宮
南詔皇帝冷清寒坐于主位,在大殿上接見幾人。
泠落進了大殿,偷偷打量了幾眼,冷清寒身著民族服飾,相比于豪爽魁梧的北漠皇赫連勃勃,冷清寒就瘦弱白凈很多。
的確,冷清寒毒術了得,卻不會武功。
“參見南詔皇。”
“不必多禮,你們都是煙鎖的友人,就叫伯父吧。”
冷清寒臉上帶著笑意,慈愛的看著四人,他知道下面這些小輩的身份肯定不會簡單,都氣度不凡。
冷煙鎖上前給冷清寒介紹著幾人。
“這是我老跟您念叨的慕容泠落和赫連慶青。”
冷清寒說著冷煙鎖指著的方向看向兩人,赫連慶青只是淺笑,并未說話,泠落抬起頭禮貌地笑著道。
“伯父好。”
冷清寒笑著點頭,見到泠落這樣乖巧的笑容,對她不由多了幾分長輩對晚輩的疼愛。
這小姑娘柔柔弱弱的,和煙鎖的性子倒是極為不同。
可外表越是柔弱的人,內心最為剛強,而冷煙鎖恰恰是外剛內柔的人。
性格截然相反,可以說互補的兩人能成為摯友也不足為怪。
冷清寒的識人能力絕對不差,僅憑一面就把泠落看得差不多了。
“這位是九州軍校的校長……”
冷煙鎖說到這的時候給卡住了,她還真不知道斛律恒伽的身份的身份。
兩人之前也是在武林大會上有一面之緣,此后泠落也沒有介紹過,九州軍校校長的名字外界也沒人清楚。
冷煙鎖看著斛律恒伽,氣氛有些尷尬,斛律恒伽不緩不慢地開口。
“在下姓胡,單名一個律字。”
胡律是斛律的諧音,這個姓氏太過招眼,而且他的身份本就特殊。
泠落聽到后,不動聲色的垂下眸,遮住了里面的愧疚。
斛律恒伽這隱姓埋名、不能見人的日子都是受她拖累,如果不是因為西晉的事,他也不至于有家不能回,有名不能說。
冷清寒當了這么多年皇帝,自然能看出底下的貓膩。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孩子沒說實話,既然他不愿意說,那就也沒必要問了,笑著轉移話題。
“三日后就是煙鎖的生日,幾位貴客遠道而來,暫且住著,南詔雖不比中原,但你們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朕竭力滿足。”
冷清寒的話擲地有聲,給予三人最高的待遇,即便是外交使者也沒能被如此敬重。
“謝伯父。”
幾人一起回禮,冷清寒見時間不短了,外面的天色更是不早了。
“幾位趕路也累了,讓煙鎖帶你們去宮中休息吧。”
冷煙鎖聞言點頭,三人一同行禮退了出去。
“晚輩告退。”
冷清寒點點頭,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久久未回神,慕容泠落……
地點分劃線
泠落到了房間就是睡覺,她不管其他人的安排,冷煙鎖想帶著他們出去逛逛的,卻被泠落果斷拒絕了。
一,她累了;二,她不想看到冷煙鎖和那條蛇。
泠落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等她再醒來就是第二天傍晚了,她是被渴醒的。
迷迷糊糊的泠落掀開被子,趟著鞋子來到外室的圓桌旁,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