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宮颯琪離開后,大臣們才站起身來,不滿地向旁邊的同僚抱怨。
“璃王這些年真是不求長進,七年前因為一個男人跟皇上鬧翻了,如今又因為一個女人……”
“侯爺慎言。”
丞相宰父淳回過頭來,淡淡看著義興侯,臉上帶著疏離的淺笑,好心提醒了一句。
義興侯冷哼,瞪了宰父淳一眼,隨后拂袖離開。
不就是仗著自己姓宰父嗎!傲什么傲,宰父淳要是不姓宰父,他有資格空降過來做大秦丞相?
他義興侯覬覦丞相之位多年,在朝中一直打壓那些被小皇帝賞識官,結果一切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被宰父淳撿了漏。
這讓他這些年都耿耿于懷,對宰父淳更是極為不喜。
木家雖然受祖上恩蔭,世代沿襲義興侯位,但這也只是個虛名而已,實權和軍權需要自己去謀。
宰父淳并未在意,笑意還在,臉色也未變,靜靜地看著義興侯的背影。
他身后的禮部尚書盧賈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問道。
“丞相大人,可有想好出路?”
“出路?這朝堂便是本官的出路。”
宰父淳只是簡單表達了自己中立的立場,并不想多言,只是看了盧賈一眼,拱手。
“盧大人,淳先走一步了。”
盧賈拱手回禮,點頭道。
“恭送丞相。”
宰父淳轉身離去,微垂的眸中藏著深沉與憂慮。
如今的朝廷只有兩派,一個是以皇室為主的保皇派,一個是以云王、義興侯權臣為首的木云派,兩派已經相斗多年。
從宮颯琪登基之后,才開始出現這種情況的,當時主要是皇帝年幼、權臣攝政,多年來,隨著皇帝的長大,保皇派也一直壯大。
即便到現在皇權也并沒有完回歸到皇上手里,無論是后宮、朝堂還是軍中都有木、云家的人。
璃王的回歸將會打破兩派維持多年的僵局,無人能預料局面會如何變動,但是皇上必須要爭取璃王的支持,這樣才有機會肅清亂黨。
皇上和王爺的關系雖然表面不好,但宰父淳能從中看出幾分帝王家難得的真情來。
宮颯琪重情,璃王更甚,只是他們兩人需要一個和解的機會,這個機會很難找,可遇不可求。
只能希望這位與眾不同的璃王妃,能為這兄弟二人帶來這樣一個機會,兄弟同心、帝王和睦才乃大秦之福。
對于宮離殤回朝,朝中最為淡然的就屬宰父淳了,他將宮颯琪和宮離殤的關系看得最為透徹
皇上若是真的忌憚璃王,便不會放虎歸山,任他逍遙七年;璃王若是真恨皇上便不會,獨自離開,沒有任何行動。
璃王宮
泠落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巳時了,十分氣憤地坐在床上穿衣服,一直瞪著不遠處正系腰帶、整理衣服的宮離殤。
宮離殤不動聲色的看著泠落氣沖沖的樣子,心情大好,嘴角是壓不下的笑意。
“落兒,這么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是欲求不滿嗎?”
泠落的臉一下就紅了,別過臉去,她哪里含情脈脈了,她明明想打人,她哪里欲求不滿了,這個混蛋!
“哼!”
宮離殤一笑未語,見泠落穿好衣服便向外吩咐道。
“進來伺候吧。”
一隊宮女端著洗漱用品魚貫而入,兩人又是凈臉,又是漱口,又是綰發,之后,另一隊宮女才將早膳送來。
這次桌子上又是十多個菜,兩個湯,泠落一時沒忍住,看向宮離殤道。
“以后這菜不能少點嗎?兩個人吃,這也太浪費了……”
“好,聽王妃的,以后菜色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