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凡事得有個先來后到,兵部的事尚未解決,禮部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過來插隊……有些不太好吧。”
作為一名優秀的神助攻,此時泠落的語氣溫柔,很是和氣地和盧賈講著道理,然而盧賈并不打算罷休,繼續開口。
“臣以為……”
不等他廢話,泠落直接厲聲打斷,先禮后兵,有些人就是欺軟怕硬,好言好語根本就不聽。
“盧大人,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退回去等著;二,滾到大殿外面等著。”
盧賈聞言抬頭看了看泠落身旁的宮離殤,見他并沒有什么表示,不敢再多言,抿唇退了回去,心里不斷腹誹著
這璃王妃什么破脾氣,璃王怎么就找了這么一個悍婦!這兄弟倆還為這悍婦掙的頭破血流的,都什么眼光!
宮颯琪的眸子看向泠落,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一掃眾臣,繼續問道。
“對于此次邊關急報,諸位愛卿有何想法?”
宮颯琪的話落,大殿足足沉寂了半晌,義興侯站出來道。
“夏季來臨,本就是洪水多發之際,歷年都要大量的賑災銀,三月之后便是祭祀大典,更是消耗大量的錢財。
出兵需要大量軍費,沒個一年半載這仗打不下來,到時國庫必定支撐不起。”
“如今朕的國庫還有多少庫銀?”
“這……臣估計是九千一百萬兩白銀。”
宮颯琪聞言眸子一瞇,沉聲問道。
“朕記得這稅收是剛收上來的,怎么會這么少?”
“各地城池尚未交齊……戶部也在盡力核對。”
“半年都過去了,戶部連個稅收都收不齊!盡力核對?什么賬需要核對半年!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宮颯琪直接起身,龍顏大怒,究竟是各地沒有交齊稅收?還是有人官官相護、中飽私囊?
義興侯等戶部眾官員趕緊跪下,心虛地額上直冒汗。
戶部歷來是油水多的差事,貪一點也看不出來什么,因為都是自己人,義興侯歷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這么些年,他從中也撈的不少了。
“丞相!此事交給你來辦,盡快收齊各地賦稅,無論是拖欠多久,都要逾期上交,一分都不能少,所有涉及官員刑部從重處置。”
聽到宮颯琪這句話,義興侯一愣,心瞬間就跌入了谷底,但凡查出一人,所有人都得跟著曝光,一旦曝光,那他這仕途也就到頭了。
“是。”
丞相宰父淳和刑部尚書景成王一同領旨。
“皇上……”
義興侯本想再說些什么,求求情,可被宮颯琪一瞪頓時就不敢多言了。
此波平息之后,宮颯琪陰沉著臉坐回龍椅上,云王此時開口。
“即便軍費足夠,可如今并無兵可調,城外的軍隊歷來守衛京畿重地,不可輕易調離。”
城外的軍隊的確不會輕易調離,因為兵權并未在宮颯琪手里,可這究竟是為了守衛臨安,還是威脅臨安,這就兩說了。
不等宮颯琪開口,沉默已久的宮離殤突然開口,轉頭直視云王。
“經皇兄檢驗,本王的蘭陵兵馬尚未離開,尚駐扎在城外。”
云王繼續開口,想打消宮離殤出兵的念頭。
“我大秦七年來一直休養生息,百姓也安定多年,或許還有比出兵更要好的辦法。”
“比如?”
宮颯琪開口,但并沒有寄予太大希望,云王的念頭他已經猜到一二了。
“相比于兵戎相見,不如派人和親,這樣即能締結邦約,又能護得大秦安寧。”
云王話落,整個大殿都陷入了沉默,泠落抿唇,看向云南楷的眼神一冷,果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