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興侯夫人被泠落說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她可是云南楷的妹妹,當年云王府的南香郡主。
既然下嫁義興侯府,怎么就坐不上當家主母了?
這時,云王開口給義興侯夫人解圍。
“小妹出嫁前被云王府寵溺多年,出嫁后又被義興侯寵著,作為兄長在這替她向王妃賠不是了。”
這話就有意思了,一直被寵著所以才不懂規(guī)矩嗎?
云王惺惺作態(tài),故意放低身段替義興侯夫人道歉,這長輩向晚輩賠禮自是落人話柄。
“云王大禮,本宮自是受不起,雖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義興侯要是管不了,不如云王就越俎代庖的多管管吧。”
泠落冷笑,不再看這些人討厭的嘴臉,徑直走向空位。
出人意料的是,義興侯這次并沒有替自己的夫人說話,只是看了云王一眼就低下頭一直沉默,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泠落很是敏銳地察覺到了義興侯的不對勁,難道是因為夫妻不和?
她再怎么亂猜,也猜不出什么,泠落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安心地坐在座位上喝著茶,這一路是有些口渴了。
高臺上的達官貴人確實很多,但在這里泠落并未看到云世子和云郡主,想必這種地方他們也不愿意來吧。
宮颯琪看了泠落一眼,正把玩著手里的茶杯,緩緩開口。
“這斗角場朕也有半年不來了,今日云王叔把朕叫來是何意?”
宮颯琪雖然有些殘暴,倒也沒到變態(tài)的地步,他為帝多年,來這斗角場的次數屈指可數。
對于奴隸制,他一直都是中立的態(tài)度,既不提倡也不廢除,可奴隸依然存在,斗角場也一直都在。
如今的大秦是離不開奴隸制的,這些低成本的勞動力才是財富創(chuàng)造的主力。
販賣奴隸一直都是來財最快的一個手段,按照大秦律令,這都是合法的。
這些奴隸是由戰(zhàn)俘、囚犯、負債者以及被抓來的平民百姓組成,哪有那么多貨真價實的奴隸?其中的暗箱操作實在是太多太多。
“皇上憂勞國事,日日呆在宮內,今日得閑,臣自是要請皇上放松一下。”
泠落瞧了云王一眼,這又是玩什么把戲,他肯定打了什么算盤。
泠落大著膽子向場內看了一眼,即便下面的火把部亮著,依舊是一片昏暗。
最亮的是場正中央的那束陽光,這足以讓人看清下面發(fā)生了什么。
場中的地面是紅色,那是被鮮血染成的顏色,因為離著較遠,高臺上還有歌舞奏樂,根本就聽不到什么打斗聲和廝殺聲。
泠落用力地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下面有什么聲音,依稀聽到了些打斗聲。
“他們?yōu)槭裁炊疾徽f話呢?”
泠落皺著眉,抬頭問著勝春,只見勝春抿唇,附在泠落耳畔低聲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