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后宮的璃王妃無故出宮,孤男寡女的同侍衛到碼頭玩,誰信?
若不是昨日璃王及時封港,恐怕今日聽到的就是璃王妃失蹤的消息了,皇家的臉這次是丟大了。
“朕再說最后一遍,璃王妃昨日奉朕的密令去碼頭走訪,朕要借百里家的船在大秦各江河湖海開拓新航線?!?
皇上都這么說了,這些言官自然不再多說什么,可誰都清楚,或許新航線為真,但璃王妃奉密令出宮肯定是假。
眾人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彈劾璃王妃的機會,可一個自甘下賤的放蕩女人此時竟還能得這兄弟二人一同護著,真是讓人不甘心。
宮離殤袒護泠落自然不用說,而宮颯琪為何要袒護泠落呢?他自然不想自己弟弟戴上一個妻子私奔的帽子。
“諸位愛卿拿著朝廷俸祿就是為了死死盯著璃王后院的?”
諸臣面面相覷,不敢再竊竊私語,安安靜靜地當個鵪鶉。
“無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
工部尚書刑納手持玉笏出列。
“近日兩湖陰雨連綿,河水已有決堤之象,臣懇請疏散沿河百姓,撥銀固堤,已防水患。”
“準?!?
每年七月才是雨水最為豐沛的時節,六月若固堤防范好,今年便不會再有決堤的風險。
這固堤修壩的工事雖然簡單,但若是找一個懂得土木建筑機關術的人前往治理河水,那大秦便不會年年受水患困擾了。
多年前南宮流云為錢塘湖修筑南宮堤,解決了都城外年年泛濫的水澇,換得城外良田萬畝,人戶無計。
若是沒有南宮堤,臨安怕是年年都要受那水患威脅,時刻有遷都的緊迫;若是沒有南宮堤,臨安港怕是淤泥層積,早就不能停航數只商船;若是沒有南宮堤,哪里會有如此富庶繁華的臨安城景。
去年春日宴上泠落借用柳永《望海潮》一詞歌頌臨安,順便拍了宮颯琪的馬屁,可若是沒有南宮堤,這一切都是癡人說夢。
多年前的人想都不敢想,可多年后的人還有誰記得南宮流云呢?
南宮堤尚在,足以屹立千年不倒,可修筑南宮堤之人卻英年早逝,有些變化南宮流云沒能親眼所見。
城隍廟里南宮流云的金像面朝東南,眼里望著的正是那南宮堤及堤后的錢塘水。
若是沒有足夠的功績,南宮流云哪里有資格塑金身入城隍,與先人神人平起平坐呢?
欣慰的是,廟中香火不斷,臨安百姓世代難忘南宮堤。
宮颯琪有片刻失神,南宮流云生平所學,宮離殤學到一二皮毛,可如今宮離殤的狀態已經擔當不起大任了。
他弟弟終究還是讓一個女人給毀了,這是他曾寄予厚望的宮氏繼承人,是大秦的皇太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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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睡不復醒。
宮離殤媳婦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宮愿安娘欸,你可快離了吧,這樣的男人留著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