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血光之災啊……
這句話聽著挺耳熟,就是可能因為老黃業務不太熟練,少說了點什么,總覺得這句話要是不跟“印堂發黑”一起說,就少點什么威懾力。
呃?
血光之災?
“你才有血光之災,你們全家都有血光之災!”
徐歡跳下自己的先天法寶掃帚,站在黃鼠狼子精的面前,指著老黃的鼻子就破口大罵,“就你那點算卦的本事,你還是歇歇吧,還給我算,我來給你算算,我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啊……”
老黃的臉色一梗,也知道自己這話有點過分了。
哪有見了面,第一句話就說人家有血光之災的,好歹也得跟徐公子這話說的一樣,張口先說“吾觀施主你印堂發黑”,這樣才有點意思。
果然不愧是徐公子,張口就道破這算命之道的玄機!
老黃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兩根黝黑悠長的八字胡不足的顫抖,想要反駁一下,卻有不知道從哪里反駁。這事你怎么反駁,說你有血光之災又特么不是現在就發生,這種事老子要是能算準你幾時幾刻發生,老子早稱尊道祖了,還特么用跟在靈山屁股后面求的平安?
似乎很少看到老黃這般的窘迫,旁邊白毛白紗裙的妹子站了起來,盈盈的走出了涼亭,來到徐歡的面前,很是賢良恭淑的笑語連連,“小女子李貞舒見過徐公子!”
徐歡這才注意到旁邊這個女人,轉頭上下打量,那叫一個驚艷——
發盤云髻似堆鴉,身著綠絨花比甲。
一對金蓮剛半折,十指如同春筍發。
團團粉面若銀盆,朱唇一似櫻桃滑。
端端正正美人姿,月里嫦娥還喜恰。
雖然說徐歡對于為什么一身白的女人身上為啥戴個綠絨花,但是覺得這可能是個人喜好,就跟后世那些喜歡給自己找帽子戴的人,畢竟這也算是你情我愿的自由。只是對方那一雙繡花鞋,特別的讓人矚目。
這雙繡花鞋啊,漂亮是漂亮,精致是精致,但是跟著一身白毛白紗裙的比起來,就有點突兀了。
畢竟正所謂女要俏一身孝!
你都一身孝了,還穿這么一雙繡花鞋,有點過分啊!
看來這位小姐姐應該是得罪了造型師,不然,誰家的造型師也不會在白毛白紗裙上佩一個綠絨花之后還要再加上一雙這般引人注目的繡花鞋……
或許是看到徐歡對于這忽然冒出來的李貞舒竟然看的入了神,高坐掃帚之上的牛大妞原本是想著穩坐釣魚臺的,卻忽然發現,下面的魚兒要有自己的想法,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裳,也是一翻身跳下!
一甩云袖,翠綠的衣裳一擺,一個鷂子翻身——
徐歡忽然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神立馬就反應過來,環顧四周,就看到牛大妞強勢的跳下!
牛大妞一臉從容不迫,淡然端莊的站在徐歡的身旁,看著李貞舒說道,“李家妹妹你好,我叫牛大妞,素昧蒙面,初次見面,多有打擾,這里是你的地盤……”
地盤?
這句話可是隱藏殺機!
要知道,一般人誰會住這里?
這深山老林里,別說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就算是一幫子五大三粗、紅光滿面的和尚也不敢再此立廟開剎。
這里可是西牛賀洲,不是東神神州!
哪個深山大川里沒點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
也只有妖怪才會有領地的概念,正所謂占山才能當妖王!
所以,這地盤,一般交流的都是妖怪。
大概就相當于智取威虎山中土匪問,“拜見過阿媽啦?”,回答,“他房上沒瓦,非否非,否非否!”
或者就是韋小寶見到青木堂的眾位好漢,那一連串的問答也是讓知道的人心里明白,不知道的人心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