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聲音,簡單陡地張開眼,突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似得到了宣泄,那眼淚就像開了閘,一顆滾著一顆的往外流,胡碩怎么安慰怎么哄都不管用,只能將目光兇狠地投向不遠處那群肇事者。
而那些人在聽到簡單的哭聲之后也都安靜了下來,漸漸地橋的晃動小了,而簡單也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她猛地側過身,目光冷冽地瞪視著不遠處的那群人,帶著無比的憤怒就扯開著嗓子開始朝他們大罵,“神經病啊,想死自個兒去,別拖累別人,我還有一大家子人呢。
見過作死的,沒見過這么作死的,不曉得下面是岷江啊?岷江,不是你們老家的小河溝小水渠,落下去都不帶冒泡的!
吃錯了藥搭錯了神經吧,這上面是你們胡作非為發癲發狂的地方嗎?”
她一口氣不帶喘的將那些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都不敢怎么抬頭,但也有些不知悔改忍不住的,“美女,罵人不待這樣狠的哈!”
“狠?這就受不了啦,更狠的話我還沒罵呢!我剛才被嚇了個半死,我罵你兩句你還覺得委屈了?那我剛才的委屈是誰給我的?”
“美女,是我們不對,我們給你道歉,可你也不能這樣得理不饒人啊?”就在這時,對方隊伍里突然竄出一個女聲。
簡單循著聲源處望去,“我得理不饒人?試問,你道歉了嗎?若是說你剛才的話也算是道歉的話,對不起,恕我沒聽出來!
道歉就該有個道歉的樣子,不說別的,總該有個誠意吧?既然你無心道歉,又沒有誠意,憑什么要求我大度?
要不是我剛才反應快,一把抓著那繩子,我說不定都被翻彈到岷江里面去了!我受了這么大的委屈,我還不能找你們說道說道了,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可告訴你們,我這條命我可看得可貴重了,容不得人把我給輕賤了!
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奉勸諸位一句,在你們再怎么激動得想要做某一件事情之前還是好好地過一下腦子,考慮考慮做這件事所帶來的后果。
人,之所以是人,是懂得思考和思索,不要白給貼了人的標簽,那和畜生有何異!”
說完,簡單狠狠地剜了那群人一眼,跟著就轉身扶著纜繩走了。
胡碩護在她的身后,同樣回頭冷冷地掃了那些人一眼,把那群人氣得是咬牙切齒,額角上青筋直跳。
到底還是受了些影響,到了對岸,簡單游玩的心情都是欠欠的,雖然每到一個地方也會拍照留念,但是不會像之前那樣停留太久,也不會像之前南邊充滿著熱情,胡碩知道她的心情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輕松和愉悅。
他走到她跟前,“簡單,要不要停下來咱們休息一會兒?”
簡單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好啊。”
兩人走到一個八角亭里坐了下來,簡單不說話,低頭翻看著之前拍攝的那些景。
看著那紅紅的小鼻頭和低垂著的眉眼,胡碩的眉頭微微地擰了起來,他擰開一瓶礦泉水遞到她面前,“喝點?”
簡單抬頭看他一眼,接過,“謝謝。”
待她喝了兩口之后,他問,“好點了么?”
“嗯,好多了,謝謝啊,我是說剛才在橋上,就那樣徒步走在橋上的時候我并不感到害怕,可是當橋晃起來把我彈到兩邊纜繩上的時候我就害怕了,我怕我一個平衡沒掌握好,就從那纜繩的空隙里翻江里去了,我還沒結婚成家,我還有爸媽要養老呢,你說我要是就那么淹死在都江堰里了,我家里人得多難受啊,”想到這里她就后怕,眼睛又有些發紅。
真是個善良又孝順的姑娘,沒想到在那樣的情況下她還想著她的父母。
胡碩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要說,也該怪我,要是我不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