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指著周圍的地里頭道,“你看,那些很多大片大片空出來的地方就是死了苗子的,你再看那些黃了葉子的,那就是被雨水淋多了泡多了的原因。
再說,這花椒樹的種植成本也很高,鋤草,施肥,打藥,修枝等等,一些列都是個繁瑣的事。
我們這請人來干活的話,一棵花椒樹的修枝是三塊錢,鋤草的話是六十塊錢一天,打藥的話是三十塊錢一桶。
就我們之前那幾畝的地,當初光花在人工上就是一年幾大千,還不說一年買藥的錢,買肥料的錢,還有買修剪工具的錢,雜七雜八的算下來,我爸去年都花了差不多將近一萬。
結果半路才夭折了。”
胡碩點了點頭,“照這樣計算下來的話,是不劃算,”隨即,他又問,“那這些是誰家栽種的?我看這么大一片區應該不是某一家的土地,難道是誰承包的土地?”
他有了解過簡單他們這邊的情況,每家住戶所擁有的土地并不是很多,一個人也就一兩畝的地外加幾分的田,這還是戶口都在村里的情況下才有這個樣子。
像簡單們家一家四口,而且是簡單她姐當初出生后就已經劃分好的的土地滿打滿算也才八畝的土地,三畝多點的田。
后來隨著人口的增多,村里的土地不夠分了,就是那些外嫁過來的媳婦也是沒得土地的,簡單她大伯母們家就是這樣的情況。
雖說她大伯母有三個兒子,但是她后面的兩個媳婦都是沒有土地的,不僅她的媳婦沒有土地,就連她的大兒子的那個兒子,比簡單小一歲多的那個孫子,以及她后面兩個兒子生的孫子也是沒有土地的。
就更不肖說那些超生的黑人黑戶了。
當然,若是有哪家的人口減少,銷戶,這種情況空出來的土地是可以再次劃分的,但是這種情況一般都是不會拿出來外分的,因為很多家庭的家里都有那種有戶口沒土地的人的,就算家里有減少人口,那土地也是直接就頂在家里那沒有土地的人頭上的。
就像簡單,因為她是屬于超生的二胎,所以最開始她都是沒有土地的,在經過一筆罰款之后也只有個村里的戶口,都是她奶奶后來去世之后,她頂了她奶奶的土地,才有土地的。
所以,簡單他們這邊,村上都有很多年都沒有大規模的再劃分過土地了。
當然,像她大伯母家,因為幾個孫子本身就沒有土地,那幾年國家政策還不啥明朗,而且很多農村人的眼光都放的不夠長遠。
他們也是,認為在農村種地辛苦不說,還賺不到個啥子錢,哪有在城里打工來錢快,來錢多,所以也就沒有在意農村的戶口,反而覺得城里的戶口好。
脫農嘛,為了讓自己的子孫在城里生活,成為城里人,所以后來在城里買房子的時候,就自己主動地放棄了農村的戶口,三個兒子兒媳連帶著孫子孫女都轉去了城里,倒是空出了十來畝的土地和田地。
后來有一部分轉到了二伯母的媳婦和她還在讀初中的孫女頭上共四畝地,一畝六分的田,簡單姐家的簡琰也撿了個漏,兩畝地,八分田。
剩下的則由簡單舅爺們那邊幾戶人家分了。
所以,簡單們家現在一共是有十畝地,四畝田,家周圍附近三畝左右,剛才看到的那片魔芋地三畝多,昨天看到的那片養著雞的花椒林兩畝多。
剩下的幾分地則分布在和她舅爺們相隔的那道梁子上,由她爸媽們種著花生。
簡單點點頭,“啊,是被人承包了,就是昨天你見到的那個桂瓊大媽的小女兒嫁到那邊婆家的一鄰居承包的。
那人最開始在新疆承包棉花地,后來賺了一些錢,有幾千萬吧,據說是因為那邊氣候條件不好,他身體出了一些毛病,但也不是什么大的毛病,他就留了兒子女兒繼續在那邊承包棉花地,他就和他老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