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就有些哭笑不得,道,“估計是我大伯死的太早了吧,我聽我爸媽說我大伯死的時候才三十九歲,那個時候我大堂哥才剛訂了親沒多久,還是我媽做的媒,是她娘家的一個小姐妹。
她有一個哥哥那個時候在部隊上是個排級干部,聽說他們家窮,還死了老漢兒,就硬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生要退親。
還是我爸媽帶著禮物連道二道地過去說好話,她那家的兄弟就說連間像樣的婚房都沒得,下面還有那么多的兄弟姊妹要養活,他們妹子嫁過來人都活不撐皮,一輩子都要為他下面的那些兄弟姊妹賣命,太不值當了。
最后還是我爸媽保證說沒得房子住就住我們家的,她嫁過來就讓他們分出去單過,老的和下面的四個兄弟姊妹也不用他們管,那時候那邊才又松口,跟著又找人說合,才同意嫁過來。
嫁過來之后我大伯母還是依照之前答應的條件把老大他們兩口子分出去單過了,所以她就一個人帶著剩下的子女過活。
估計是那個時候家里太窮她人又太辛苦了吧,她一個人帶著那么多的子女生活的很累,所以她就接連地找了幾個上門漢兒。
有一次我聽我們院子里的一個老人說,第一個上門漢是三臺那邊的,當時那人帶著一千斤多的糧食來的,可是不知道后來是發生了什么事,她把人家給攆去跑了。
第二個上門漢兒是我們這邊六大隊的人,那人倒是沒有帶糧食過來,不過他有一把子力氣,可是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人看到過他躲在一個坡上哭,別人問他他也不說,沒過多久那人就自個兒跑了,之后的第三個第四個也是沒待多長就走了。
具體原因也是不清楚,長輩的事,我們做小輩的也不好去打探那些,而且我爸媽也不允許我們去探聽那些,所以,在我的印象里,也就只知道后面這兩個而已。”
“哦,照這么說來那范梅英還是有點可圈可點的,至少她沒扔下她那些孩子不管就直接改嫁或者跟人跑了。”
簡單就笑,“客觀評價,做母親她還是比較稱職的,這個是怎么樣就是怎么樣的。”
胡碩就再次狠瞪了胡果一眼,胡果趕忙改口,“哦,就是這個做人吧不行!你看叔叔和嬢嬢都那么幫他們家,到頭來他們還那樣對待你們,真是一窩白眼狼。”
簡單道,“沒辦法,我爸媽那個人都心善,我大伯父臨死之前,把我爸叫到他床前,硬是要我爸答應把他那些子女都看成一家人,我爸又是一個重諾的人,既然答應了就得辦到不是。”
胡果就納悶兒了,“為啥不托付給二伯父?叔叔那個時候也才結婚沒多久,而是出頭點吧?”
簡單就笑,“聽說我二伯父那個人年輕的時候忒自私了,煮塊肉都只他一個人吃的份,我二伯母連個肉渣子都聞不著,你說我大伯父啷個會托付給他嘛。”
胡果就吃驚,隨即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不會吧,二伯父竟然是那樣的人,可我看他一點也不像啊,我覺得他挺和善的啊?”
“那是后來日子慢慢的好過了,家里不缺吃,不缺穿的,又加上孩子們都大了,他才慢慢地改觀的,因為他怕他再繼續那樣自私下去,他那些子女會對他又意見,會記恨他,老了會對他不好,不孝順,所以你才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的。”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胡果在沙發上是笑的東倒西歪。
簡單就睨了她一眼,“我可沒騙你,這還是玉英婆和桂瓊大媽告訴我跟我姐的,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二伯父之前是那樣的人。”
“你二伯母可真厲害,那樣的男人也能死心塌地的跟他過一輩子,是我,我早就把他給甩了,”胡果再次向簡單豎起了大拇指。
簡單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可不是,要不說我二伯母對我二伯是真愛呢,反正在我的印象里,我二伯母就是一個任勞任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