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他們一行三人下到負一樓,才走到半路上,胡果就見對面樓里的李玲正在不遠處盯著他們瞧。
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盯著簡單瞧。
她突然嗤了一聲,撇撇嘴,“不要臉!”
她那聲音雖然不大,不過與她同行的胡碩和簡單還是聽到了,于是兩人都一同向她看了過去。
胡果趕忙朝他們使眼色,并努了努嘴,“吶,那邊!”
兩人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就見距離他們大概五六個車位的地方正站著一個女人,那女人正盯著他們的方向看著。
觸不及防的對上了對面幾人的視線,李玲猶如被抓包了的小賊,趕忙心虛地將目光移了開去,同時還發出一聲響亮的冷哼聲,之后就是一個大弧度的扭身轉身移步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胡碩的臉就陰沉了下來,黑的跟鍋底似的,那雙原本還盈滿著笑意的眸子也瞬間猶如染上了深冬的凍雪,冰寒得瘆人。
明顯的轉變,簡單心思電轉,很快就聯想到了早上的那一幕情形也是這樣。
得,都不用問,她便知道胡果早上才起床的時候對他們說的那句話是啥意思了。
想必早上那個一直在對面樓里偷窺他們,恨不得把他們倆給生吞活剝了的人就是這個女人了?
從她剛才發出的那聲濃重的冷哼聲中她可以斷定這個女人對自己有著深深的敵意,甚至的不屑!
只是這個女人她不認識,也未曾見過,今天還是第一次,那么她對自己的敵意從哪里來?
簡單不笨,相反還很聰明,所以,都不需她動用腦子多想,她都能知道肯定是因為她家這男人。
于是她就望向胡說道,“那女人喜歡你。”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的語氣。
胡說的眉頭就又是一皺,都快夾死一只蒼蠅了。
“別胡說,無不無聊啊?”
簡單就哼了一聲,“我才沒胡說呢,我有眼睛的,我也不是白癡。”
胡碩就瞬間陰轉晴,笑了,他一把攬過她的肩頭繼續往他們的停車位走,“我知道我媳婦兒最聰明的了。”
簡單就哼了一聲沒吭聲。
胡果怕她嫂子誤會,于是就馬上解釋道,“嫂子,你可得相信我哥,我哥跟那女人可是一分錢的關系都沒有,都是那個女人一廂情愿,打小就死皮賴臉的纏著我哥,我哥從來連正臉都沒有瞧過她一眼,而我們家里人也都一致對她和他們家里人沒多少好感。”
簡單就來了興致,“還打小啊?”
胡碩的臉就又拉長了下來,同時朝胡果瞪了一眼,警告道,“別亂說!沒有的事!”
胡果就嘟噥著嘴反駁道,“我才沒有亂說呢,整個小區的人誰不知道他們那一家子啊,就沒有不知道他們那一家子齷齪心思的人。”
胡碩的兩道眉毛就直接連在了一塊兒,咬牙道,“胡、果!”
簡單就似笑非笑地睨著他,胡碩就有些不自在,隨即將頭撇了過去,不敢與她對視。
胡果見她嫂子似乎并沒有生氣的意思,于是心也就放下來了。
三人一同來到他們的停車位,他們家的停車位是子母車位,一前一后,前后兩個都是豎著的,只是前面的那個大,后面的那個小。
胡碩和胡果同時按了車鑰匙,車燈閃爍了一下,兄妹倆分別走向各自的車,胡碩率先將車開了出來,胡果緊隨其后。
開出小區,在一拐彎的十字路口處,等紅路燈的時候,簡單通過車窗對與他們并行的胡果道,“家里有啥事給我們打電話,若是有空閑,也可以到我們那去玩兒,你哥可能不會天天在家,但是我通常都在的。”
“好的嫂子,放心吧,我會經常去叨擾的。”
很快,前方顯示路燈,兄妹倆就此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