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說清楚了,而胡果也確實沒有因為心情不好故意離家出走去做傻事,所以家里人也就放心了。
胡爸胡媽看她的眼神也就不再那么嚴厲和失望了,大家也就就這事打住不再提。
胡媽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跟著就起身去了廚房,而胡爸也直接去了書房開始書寫他的毛筆字了。
從他們搬過來之后,胡碩之前的書房就一直是胡爸在用,他每天在上午或者下午都要練上兩章大字,簡單還曾打趣道,“爸,要是哪天我們沒工作了,就拿你這些書畫去換錢。”
胡爸就哈哈地大笑道,“我這些字都不值錢,也就自己湊個趣。”
簡單就道,“哪里,我覺得和那些名家也差不了個啥,到時候我撿幾幅拿去找人裱了,掛老家的房間里去。”
胡爸就擺了擺手,“那可不成,你爸的毛筆字可比我寫的好多了,你拿回老家去,豈不是讓我在他面前獻丑么?”
他的毛筆字以前也還是練過幾年的,但是后來荒廢了,上次在老家看到簡單她爸書寫的那些毛筆字之后,他又重燃起了興趣,所以這才又撿了起來練習。
簡單就道,“哪呀,我覺得你們都寫的好,這可不是恭維的話。”
后來她還真就撿了幾幅胡爸的字畫和胡碩兩個去裱了出來掛在家里的客廳里和書房里,搭配著胡媽養的那些花花草草,這倒讓家里的裝修布局一下子就增添了一絲柔和的書香氣息與活力,不再像胡碩以前那樣住著的時候,墻上什么裝飾物都沒得,整個家里就是一味的冷清黑白調。
又過了幾分鐘,胡碩過來了,簡單看著他,“你洗澡了?”
“嗯,有些覺著不舒服,就洗了下,”胡碩一提褲管,在簡單的身邊坐了下來。
胡果看著胡碩低低地喚了一聲“哥”,面對她哥她一直都些畏懼害怕,以前是,現在更是,因為她沒有忘記剛回來那會兒她哥看她的那種涼涼的,冷冷的眼神,直到現在都還清晰地印在她的腦海里。
胡碩沒有應她,也沒有吭聲,就那么涼涼地看著她,胡果很是忐忑,上下嘴唇蠕動了幾下,想說些什么,似又有些不敢,似又有些不好意思和顧慮。
簡單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伸手在胡碩的手背上拍了拍,用眼神示意他有什么話好好和胡果說,不要去兇她,也不要跟她吵,隨即就站起身,“我去看下咱媽中午給我們做什么好吃的。”
說完她就不帶一絲留戀地移步去了廚房給胡媽打下手。
在她離開之后,胡果就猶豫著率先開口道,“哥,對不起,我讓你們操心,擔心了。”
說完這句話,胡果就低垂著頭不敢再言聲了,胡碩就皺起了眉頭,在盯了她好一會兒之后就道,“你沒有什么對不起我們的,你沒有必要對我說這些,胡果,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還有咱爸媽。
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了個什么鬼樣子,唯唯諾諾,一副低聲下氣,委屈的猶如一個受氣包的小媳婦兒似的?你看看你還哪有以前的樣子,一丁點兒都沒有,以前那個性格張揚,爽朗,大方,自信,驕傲的胡果哪里去了?
就你現在這副鬼樣子,老實說我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想看到,就為了那么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你就把自己折騰成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對得起誰?是你自己嗎,還是咱爸咱媽?
我可警告你胡果,你怎么折騰自己我不管,但你若是再令爸媽傷心難過,到時候就別怪我這個當哥的對你不客氣!
爸媽生養你可不是為了在他們老了的時候給他們添堵受氣的,我不要求你能孝順他們,但是我絕不允許你再去傷他們的心!
咱爸咱媽,要強了一輩子,驕傲了一輩子,沒道理到老了還因為你去受些沒必要的窩囊氣!
就那么一個意志不堅定,沒有自主人生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