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簡爸打來電話,簡單隨即就接了起來,“喂,爸?”
“有人又請你們吃酒呢,請柬都送到我們這里來了,”開口,簡爸就是這么一句話。
簡單就問,“是哪個喲?”
簡爸就道,“有兩家喲,一家是你艾允爸下的,一家是你簡正爸們屋頭那個簡風下的?!?
簡單就接著問,“都是因為啥子請客喲?”
簡爸就道,“你艾允爸是給你玉英婆過壽,你簡風哥是在鎮上買了一套房子,說是要請灣頭的人去他們家溫鍋?!?
簡單就道,“玉英婆今年過多少歲的壽喲?”
簡爸就道,“六十三歲。”
“六十三歲?”簡單就吃驚,“這不當中不當尾的怎么就突然過起壽來了?我們那邊的人過壽不是都講究個女過十男過九的么?”
胡媽就壓低了聲音道,“悄悄的呀,灣頭的人就都在私底下說這個話,說你玉英婆們這個事情辦的不地道。”
簡單就道,“咋回事喲?”
簡媽就跟她道,“你艾允爸不也是老么老早地就回來了么?回來了家里又沒得事情干,然后就天天地跑到鎮上去打牌,聽說才一個月的時間就把手里頭的錢全部給輸光了,又在外頭欠了人家兩三萬塊錢。”
“啊?他咋那樣喲?”
簡媽就道,“他那打牌就打成了個習慣,上癮了呢,前些年就一直堵,大小都不論,那一天不打手就發癢呢,就跟那吸毒的人一樣,不吸上一口那就渾身都不得勁。
以前他打嘛,他老婆也打,兩口子一年到頭那在外賺的錢全都用在打牌了呢?!?
“哪個?玉鳳嬸?”
簡媽就道,“不是她是哪個?那個時候,你艾允爸還在工地上給你艾充爸們帶班,那玉鳳也在工地上煮飯,你艾充爸們還是給艾允一萬多塊錢一個月,給玉鳳是四千多塊錢一個月,一年到頭,兩個人還能賺十幾二十萬呢。
但兩個人都不作鼓,那牌癮都大,沒事就坐到起和別人打牌,一年你艾充爸們么給他們發多少錢的工錢,他們兩口子就要輸掉多少錢,更是輸的狗耳子干凈。
平時么也不說給你玉英婆們郵寄點錢回來,就連他們那個閨女也都是一直你由你玉英婆在賺錢供養。
以前你艾充爸還要管下,說下子他們,有幾次你艾充爸還拿起棍子打艾允,但是他們就是死性不改呢,偷偷么么的都要去打,后來再工地上欠了不少人的錢。
別人找他們還,他們還不出來,就把主意打到了你艾充爸們的那些建筑材料上了,然后趁人不注意,就聯絡外人合伙把他們的那鋼筋喲,水泥喲,還有電線電纜喲就一車一車地拖去賣了,而那個玉鳳呢也把工地上那些工人們的伙食標準降低,然后從中克扣生活費。
后來你們艾充爸跟你們彩屏嬸兒就知道了這個事情,你們彩屏嬸兒就直接說不要他們兩個在工地上了,他們廟小,容不下他們那兩尊大佛,讓他們另外找地方。
她說別人都是打虎親兄弟,兄弟間都是齊心協力,勠力同心,兄弟之間都是相互扶持,他們倒好,不但給他們扯后腿,而且還伙同外人來一起算計他們,他們沒得這個兄弟。
你們艾充爸也就對他們失望透頂了,他覺得那兩個也得救了,所以就不要他們在那里面干,就直接讓他們走人呢。
也就是那一次,兄弟兩個就搞毛了,以至于后來一直就都沒有怎么往來。
兩個人從你們艾充爸們那里出來了之后,兩個人就你埋怨我,我埋怨你,后來兩個人的感情也就慢慢的淡了,然后兩個人就是見天的你不甩我,我不甩你,各過各的。
后來有一天那玉鳳跟別人亂搞就被艾允逮了個正著,沒多久,然后兩個人就離婚了,聽說離婚之后沒多久,那玉鳳就又跟他們娘家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