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俞楠書還是起了個大早,收拾完畢后繼續(xù)如平常一樣去敲了阮斯辰的門。
阮斯辰原本正打算換衣服,剛把衣服脫下就聽到了敲門聲。
心下微微疑惑誰這么早上來敲他的門?
一邊套著t恤一邊走向門口。
按下門把手,把門拉開,然后就看到了正雙手交叉抱于胸前,懶懶倚在門框邊的俞楠書。
“早啊阮斯辰,”俞楠書跟他打了聲招呼。
“你快好了沒?”
俞楠書疲倦的打著哈欠問他,眼睛微瞇著,看起來還是一臉沒睡醒的樣子。
阮斯辰看著站在門外的俞楠書突然就有點沉默,他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么才能表達清楚自己此時的感受,昨晚兩人已經(jīng)說好了的,他還以為俞楠書會從此遠離他的,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xù)來找他一起上學。
“俞楠書,你不會是還沒睡醒吧?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
阮斯辰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俞楠書,語氣冷漠問道。
“沒,我醒了啊,就是有點困而已?!庇衢獣^續(xù)靠在門框,瞇著眼睛朝他擺了擺手。
“我們昨天說好過了的,你以后不會再管我的事情了,你沒忘記吧?”阮斯辰眼睛盯著俞楠書的臉,看著她那一臉沒睡醒的表情提醒道。
“沒忘啊,我是說過不會再插手管你的事情了,但這跟我找你一塊兒上學有什么關系嗎?”俞楠書微微挑起眼皮,睜開了眼睛看著阮斯辰,眼神里是一片疑惑不解。
阮斯辰一噎,竟是說不出話來反駁。
這邏輯,確實沒毛病。
阮斯辰沉默的看了俞楠書一眼。
俞楠書確實是如他所愿答應不再插手管自己的事情了,但阮斯辰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事態(tài)的發(fā)展好像和他所期望的不太一樣?他和俞楠書之間不應該是從此以后形同路人嗎?怎么好像根本什么都沒有改變?
阮斯辰也不懂問題出現(xiàn)在了哪里,把目光從俞楠書臉上收回,轉身進了房間,拿起背包直到門口邊,然后把門關上。
他忽視掉靠在門口瞇著眼睛的俞楠書,關了門后直接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俞楠書見他走了,也瞇著眼睛跟了過去。
這次阮斯辰?jīng)]有故意挑小路走,直接從能供車子行駛的大道走了出去,俞楠書只要還沒瞎,就絕對能跟上他,迷不了路。
兩人上了公交車,俞楠書繼續(xù)跟阮斯辰湊一塊兒坐著,然后繼續(xù)沒心沒肺的靠在阮斯辰肩膀睡覺。
也許是曾經(jīng)受過的傷害太大,給阮斯辰的心理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每當自己偶爾在背后想起俞楠書曾經(jīng)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時,他總會陷入一股不太理智的瘋狂情緒,那時的他總會恨俞楠書恨到希望這個人去死,但是,當這個有溫度的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情緒又總是出奇的平靜,對她的靠近沒有一點兒排斥,也生不出怨恨,甚至……甚至有時會有想親近她的沖動。
阮斯辰每次面對如今的俞楠書時,他總是拿她沒轍。
在俞楠書身邊時他沒有什么強烈的厭惡與排斥情緒,但他腦子清醒的知道自己應該遠離俞楠書的,所以他總是會在對俞楠書感動之際立馬放下狠話,及時止損,既是希望能逼走俞楠書,也是對自己起到警醒作用,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感動不能原諒這個人。然而肩膀上的這人好像總是沒心沒肺的不按套路出牌,完全是趕也趕不走的樣子。
是了,為什么昨天說了那么嚴重的話,并且兩人的關系都鬧得那么僵了,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是什么都沒有改變,原因就出在俞楠書身上。
這個人太沒心沒肺了,無論自己怎么做,做得有多過分,她還是一副“你討厭我是你的事,我喜歡你想對你好是我的事”我行我素的樣子,昨晚看到俞楠書那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