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鬢將軍盔在混戰中不知所蹤,俊朗的面容因為恐慌而有些扭曲,上面沾染著塵土和血漬,穿在身上的盔甲有好幾處出現了凹陷,一支中部斷掉的標槍插在他的右肩護肩上,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尼科爾將軍,發生了什么?”薩皮爾看著他這副模樣,不解地問道。
“陷阱……陷阱……那是一個陷阱?!蹦峥茽枌④姎獯跤醯卣f道,他身后的騎兵們也是人人面帶驚慌,明顯是還沒從剛剛發生的事情里恢復過來。
薩皮爾眉頭微皺,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等尼科爾慢慢緩過神,才試探性地問道“你們剛剛遭到伏擊了?”
“是的?!蹦峥茽柹钗豢跉?,而后緩緩吐出,又憤憤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道“該死的馬其頓人,他們在廢棄農田的雜草里埋伏了很多士兵,在我們沖進去以后,他們就朝我們發起進攻,該死的!”
他話音剛落,身后一名胳膊還在流血的公民騎兵補充道“將軍,我們有超過五百個弟兄留在了里面?!?
“艸,該死!”一聽部下的話語,尼科爾更加憤怒了,他這才察覺到插在右肩護肩上的半截標槍,泄憤似的把那標槍拔出來,狠狠扔在地上。
……
另一邊,大敗哈倫騎兵的馬其頓輕步兵們歡呼著將那些落馬的還沒死去的哈倫騎兵一個個戳死,不留活口,一些失去主人的沒有受傷的戰馬也都被他們欠揍,死去的馬匹也沒有浪費,他們幾個人一組抬著戰馬的尸體返回軍團后方,這些尸體也是可以循環利用的,尸體的皮可以被割下來制作皮革,肉也可以煮熟分軍團步兵們食用。
在得知哈倫騎兵大敗的消息以后,“獨眼”安提柯將軍很是高興,當即重賞了阿吉里亞人和色雷斯人的指揮官,不過他也知道哈倫騎兵一定不會甘愿失敗,他們必定會卷土重來,所以安提柯讓士兵們到補給馬車那邊補充標槍后,就又返回左翼做好迎敵準備——有了前車之鑒,哈倫人是不會再中他們的伏擊了,安提柯便讓士兵們借助茂密的雜草在農田內挖坑,這個坑可以不用太深,主要是為了拖延哈倫人的前進速度,當哈倫人中陷阱以后,輕步兵們就可以從四面八方投擲標槍,再給他們上一堂課!
尼科爾和薩皮爾并不知道馬其頓人已經在準備給他們一份新的禮物了,兩支隊伍匯合以后,先是看了一眼還在廝殺的已經出現疲憊狀態的敵我戰團,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所以他們以薩皮爾的步兵為前鋒,先行突入那片沾滿鮮血的農田,在步兵受到攻擊時,騎兵就可以及時沖上前去配合步兵夾擊馬其頓人,從而一雪前恥。
他們想的很美好,但馬其頓人準備的更加充分,為了以防萬一,每個輕步兵都盡可能的挖更多的坑,直到負責放哨的士兵發現進入這塊農田的哈倫步兵,他們才收起工具,紛紛撤入事先規劃好的藏身地。
有了己方騎兵的前車之鑒,哈倫步兵們果然警惕性很高,他們幾人一組,將盾牌挺在身前,緩慢前進。
“小心你們的周圍,馬其頓人很有可能就藏在雜草里!”
一名哈倫百夫長對著周圍的部下提醒道,他手中握著盾牌的手心已經被汗水打濕,雖然四周并不是一片寂靜,能夠聽見遠方戰場上傳來了喊殺聲以及部下踩過雜草發出的沙沙聲,但他還是感到緊張。
這塊農田很大,估計在戰前是某一位吉利斯貴族名下的財產,這塊土地上還會有上百個農奴或自由民在勤勞耕種,但是現在,這塊曾經揮灑著汗水的肥沃土地上倒下了許多哈倫士兵的尸體,土地也被挖出了大量足以絆倒人的小坑洞。
這位哈倫百夫長心中想著,卻沒有留意到腳底下的一個小土坑——而事實上,因為雜草的茂密,士兵們很難注意到腳底下那藏在雜草里的坑洞。于是,他就一腳踩了下去,突然的失重讓沒有防備的他倒了下來,就在他倒下之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