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你一定要等我回來,等到那時候我一定給你一個答復。”
這是軒墨去北涼之前和她說的最后一句話,現(xiàn)在卻攪得古卿有點睡不好,但也說不出個什么感受。軒墨他是個人,自己肯定對他是沒有男女之情的那點齷齪心思的,所以也就不想讓他誤會些什么,更不想讓他在自己身上花太多的心思。
一想到軒墨去北涼了,古卿就忍不住在心里罵他那個不辨是非的老爹,也就是當朝的皇帝。上次蘭娘娘的事情本來都已經(jīng)水落石出了,可皇上卻忌憚蘇貴妃的哥哥,也就是蘇將軍的勢力,只禁足了她幾日便不再有下文。不過這件事卻讓蘇貴妃和軒墨產(chǎn)生了梁子,也就讓太子有機可乘,拉攏了蘇將軍,于是這蘇家兄妹一個在前朝一個在枕邊,愣是讓皇帝把軒墨給派到了北涼去慰問將士。北涼現(xiàn)在局勢有多嚴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朝廷和北涼在戰(zhàn)場上打打殺殺這么多年也沒分出個勝負,現(xiàn)在更是到了白熱化階段。
更讓她難過的是,她只要一日在這宮中就得一日做她的尚儀,還得起早貪黑地干這些侍候人的活,這倒不是古卿沒有辦法離開這兒,只是她要是再離開,這后宮里就更沒有軒墨的人了,軒墨的處境也就更危險了。
“落羽,來,你幫朕磨磨墨。”
古卿這個尚儀和別的尚儀做的事還不一樣,她那是杵在皇上身邊的,不過這些小事對她來說也算不了什么,畢竟當初在玄銘身邊不是白干的。
“皇上,趙大夫請見。”本來在殿外守著的張公公進來了。
“那我就先走了,免得聽了什么不該聽的事情。”
“不用,你我還信不過嗎。”皇上倒是主動制止了要離去的古卿,“去,把趙大夫給朕叫上來。”
不一會兒一個滿頭白發(fā),走路一顫一顫的耄耋老人進來了,古卿看著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總感覺馬上就要摔倒在大殿上了。
“皇上,老臣有要事稟告。”他雖是和皇上請示,眼睛卻看著古卿,這里面的意味倒是不言而喻了。
古卿就當沒有看到,繼續(xù)專心致志地磨著墨。
“無妨,你直說就可。”
皇上都發(fā)話了,再不忿你也得給我忍著。
“是,皇上。剛剛老臣收到消息,說二皇子軒墨一行人在去北涼的途中遭遇流寇,打斗中二皇子摔落懸崖。”
“什么!”還未等皇上說些什么,古卿倒是叫了出來,聲音落定后才發(fā)覺自己有些激動,于是閉上嘴乖乖地退后一步。
皇上面上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二皇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啊。”
“回皇上,我們駐守北涼的將士們已經(jīng)去懸崖下找過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二皇子的蹤跡,如今看來,是兇多吉少了。”
不會的,自己已經(jīng)在軒墨身上施了咒,要是他真的遭遇了不測,那么自己也會有感應的,可是自己還什么訊息都沒有收到,這就說明軒墨還是安然無恙的。古卿在心里安慰自己。
皇上聽了這個消息也略顯疲憊,放下了手中的筆,靠在龍椅上。派軒墨去北涼是太子太傅提議的,而如今他又有如此遭遇,看來,太子還是忍不住要取代自己坐上這位置了啊。
“你們都先下去吧,讓朕一個人靜一靜。”皇上揮了揮手,其余三個人則是各懷鬼胎的離開了。
這都是第幾次在凡間使用法術(shù)了?古卿總是不這么按規(guī)則辦事,要是被言朝暮那么老頑固知道了得拉著她教育個一天一夜。
憑著法術(shù),從皇宮里到北涼并沒有消耗太多的時間,憑著一個妖的直覺,古卿很快就找到了據(jù)說是軒墨掉下去的懸崖,俯身到達底部,這就是一條波濤洶涌的河流,別說一個人,就是她不帶半點法術(shù)從上面掉下來也得豁出去半條命。
古卿循著傾執(zhí)的精魄發(fā)出的微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