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朝暮眼皮子底下耍了三天的劍,古卿實在是受不了他那個幸災樂禍的表情了,于是特意挑了吃完晚飯其他師兄都去進行晚間練習的時候偷偷摸摸趕到了師傅千墨平日里住的閣樓。
古卿來的路上都已經(jīng)想好了,就說是自己太過愚鈍,再這樣下去實在是浪費朝暮神尊的時間,還不如讓他去提攜提攜自己其他的師兄弟們,還能有些成效。
古卿剛從木板梯走到二樓的拐角,就聽見千墨師傅的聲音。
怎么回事?剛剛她明明眼睜睜地看著師兄們?nèi)茧x開了啊,師傅房間里怎么可能還會有其他人呢,難不成......師傅還有個自言自語的習慣?
古卿放輕了腳步,悄悄走近,豎起耳朵趴在窗戶外想要聽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人。
“當初本就是你的錯,可現(xiàn)如今你卻連挽救的勇氣都沒有,千墨,云歌當真是看錯你了。”
古卿竟然在師傅的房間里聽到了女人的聲音!而且憑感覺古卿就能判斷這個女子一定是個婀娜多姿,身姿綽約的那種飄飄仙子。
“是我對不起云歌,但我不能再對不起滄塵派了。”千墨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有些頹唐,還有這壓抑隱忍的感覺。
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么愛恨情仇,千墨師傅為什么任由她羞辱和指責而不辯解呢?古卿還沒想明白呢,樓下就傳來了師兄的聲音。
“落羽,你在那干嘛呢,師傅還在房間里嗎?”
師兄的聲音不僅干擾了古卿的思索,也讓在房間里的兩個人大驚失色,君沫來不及再勸說,要是被滄塵派的其他兩位師尊們抓住,她的下場不會比云歌好多少,趁著古卿還在發(fā)愣的空隙,君沫沖出房門,身形矯健地跳到閣樓后方連接著聞語山深處的草地上,向著叢林之中跑去。
古卿反應過來去追她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些,她對聞語山深處的了解還不夠多,不敢貿(mào)然前去,最后只能悻悻而歸,不過,就在她懊惱之時,瞥見了剛才那個女子落地的附近雜草中有一個發(fā)出幽光的圓狀物。
古卿走近,拾起后才發(fā)現(xiàn)是一塊玉佩,她雖未見過這般透亮滑膩的玉,但猜得出來這玉一定不簡單,上面的紋路不是常見的龍、鳳、孔雀,虎等圖案,而是類似于某種植物的枝干和樹葉,而且還是她曾經(jīng)見過的某一種,可就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落羽,你沒事吧?”
古卿手里拿著玉佩正在絞盡腦汁地回憶自己到底在哪見過這種植物,被外界干擾后,抬眼就看到三位師尊連同幾乎整個滄塵派的弟子都站在自己面前。
“師傅.......”古卿剛才聽了他的墻角,現(xiàn)在面對千墨還有些不好意思,她把手中的玉佩遞給千墨,這東西應該就是剛才那個女人掉落的。
“覓神佩!”
還沒等千墨接過去,大師尊墨言一下子就搶走了,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玉佩,“沒錯,這就是當年滄塵派丟失的覓神佩,落羽,它怎么會在你手里?”
“剛剛我去追那個人,應該就是從那名女子身上掉落的。”既然是滄塵派的物件,怎么還被別人拿走了呢?
“女子?”二師尊略一思索,“難不成是?”
他看向大師尊,他想說的是,難不成是云歌回來了?可她不是已經(jīng)被世尊禁錮住了嗎,還怎么可能掙脫的開呢。
“不可能。”大師尊知道他想說什么,打斷了他,不能讓千墨知道那個女人還活著。
“師尊,這個玉佩很重要嗎?”古卿覺得除了款式有點特殊之外,沒什么稀奇的啊。
二師尊看她一臉迷惑,“這是我們滄塵派的重要傳承,前些年突然消失不見了,好在如今又被你撿回來了。”
既然這么重要,我撿的當然不能就這么白白還給你們了,“大師尊,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