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初,我們這一群鮫人族是住在西海的,在我出生的那一年,西海動亂,我父親率領(lǐng)的這一眾族人在戰(zhàn)場上死傷慘重,所以不得已才要進行遷徙。”
肖武在回憶什么不好的事情,眼神也變得黯淡起來,整個人都被蒙上了一層陰翳。
“后來呢?”
古卿想問的是,這事和我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后來,我父親他們恰好路過了妖族的地界,在那里遇見了一位白衣女子,為了躲避追兵,在她的指點之下,鮫人們順利地通過了古堡的暗門,來到了這里。”
肖武側(cè)著身子看了一眼古卿,又變得滿臉幸福,當時那個女子指著還在襁褓中的我告訴我父親,“你們之所以能夠順利進入古堡,是因為這個孩子和妖族的妖女有緣。等到他400歲生日的那天,他會遇見妖女的。”
“所以,那天是你400歲的生日?”
古卿想到了南離把她帶到肖武面前的那天,他眼里的驚艷和喜悅,當時她還覺得這個寨主是個好色的小屁孩,卻沒想到他竟然一直是在等著自己的到來。
肖武笑著點了點頭,“本來我都以為是那個白衣女子誆我父親的,沒想到冥冥之中你竟然真的會到我的面前來。”
“所以,這一切你都知道,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對不對?”
好像總是這樣,她背叛的、不懷好意的人,總是那些默默守護或者等待她的人,而那些她愿意為之赴湯蹈火的、兩肋插刀的人卻又在無形之中傷她最深。
“我們有緣,古卿。”
肖武頓了頓,“只要是你想要做的,我都愿意無條件支持。況且,這妖戒本來就是屬于你的,現(xiàn)在只不過是物歸原主了而已。”
肖武說著把一個看外表平淡無奇的戒指放在了她的手心,隨即叮囑她,“妖戒一離開,整個古堡都會塌陷,至于我們以后大概就遇不到了吧,這些東西你一定要收好,不要再四處亂放了。”
古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明明已經(jīng)偷偷還回去鮫人淚再一次被肖武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越嘆呢?”
愣了一會古卿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不過,她剛問出來就后悔了,這個雖然她和越嘆之間是清白的,但是在自己的名譽上的夫君面前問別的男人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肖武倒是沒怎么在意,“他應該是看到了我給他留下的便簽,然后在圣殿等你呢吧。”
“你給他寫什么了,他怎么這么聽話?”
“就是告訴他我們之間的這個奇妙的緣分,他大概也被動容了吧。”
肖武說完,兩個人陷入了沉默,空氣之中有一種莫名的氛圍。
最后還是肖武先開口,“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快去圣殿找越嘆和南離,然后一起離開吧,忙了一天我有些累了,就先睡了。”
等等,不是說,只要妖戒一離開,整個古堡都會塌陷的嘛,那肖武難道?
“你不和我一起走?”
“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我又能去哪里呢,況且還有那么多的族人,要是我一個人離開了,把他們都留在這里,這種事情我可是做不出來的。”
“不行,我們兩個都成親了,你必須和我一起走,我才不想要當寡婦。”
古卿說著就要動手去拉他,但是肖武鐵了心不肯離開,“我知道今天的事情,你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不過,不論如何,我還是想要謝謝你,幫我實現(xiàn)了最后一個也是最棒的一個愿望。”
“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生離死別,古卿果然還是沒有那么強大,她的聲音已經(jīng)隱約有了些哭意。
肖武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放心吧,出去之后只要你不說出去,沒有人知道你是個小寡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