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古卿現在感覺有些不對勁,她當初離開的時候明明就把凡界的所有關于她的記憶都消除了的,所以,按理說不論是軒墨還是那個公主對她應該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那么軒墨怎么會留著自己的畫像,而且還......還被當成是他心愛的女子?
這其中莫不是出了什么差錯?
古卿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所有的事情最后都有那么一雙手在冥冥之中推動著事情的發展?她古卿只是其中的一個龍套而已?
越想越恐怖,古卿抖了抖身上蜂擁而起的雞皮疙瘩。
“你怎么了?”
安復看著她抖動,以為是什么毛病,于是張口詢問。
“沒事,沒事,對了你剛才說到哪了?”
“這個女子是先帝未登基之前就結識了的,甚至是為了她先帝才冒著危險去了北涼。”
聽著安復在那講述,古卿心里不屑地鄙視了他,放屁!
當初軒墨因為什么才去的北涼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還不是為了那么個位置,現在說的倒是好聽,還立了個深情人設。
“你怎么這副表情?”
安復瞅著古卿越發地不對勁,對于他講述的先帝的故事好像是早就知道一樣,根本就沒有過多的詫異,這讓他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而且她好像還不怎么害怕自己,安復覺得新奇,往日他和別人談心的時候,他們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也正是這樣,高處不勝寒久了,也想著能有個真正的朋友,在東宮的時候慕希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的,不過,后來慕希就搬進了西宮。
“嘿嘿,有嗎?”
古卿摸著自己的臉頰笑了笑,她這個人有時候不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把喜怒哀樂全都表現在臉上,她自己也覺得這是個弱勢,有機會一定得給改改。
“嗯。”
安復也沒再過多的糾纏,把話題也給改了個方向。
一邊把畫像給卷起來一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她,“對了,你是哪個宮里的?”
哪個宮里的?
古卿瞪著眼睛一臉茫然。
“看著你有些臉生,是哪個妃子新收的宮女?”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我是依緣小姐,”看著安復那個一臉吃驚的樣子,她又補充“身邊的侍女古卿,從小在邊關長大的,你不認識我也正常。”
“原來是這樣啊。”
安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依緣他聽過,是邊關大將軍家里的小女兒,得到了萬千寵愛,這次進宮選秀也是肯定能留在自己身邊的,不為別的,就是看在她爹的面子上,他對依緣也不能太苛刻。
不過,讓他感到驚喜的不是依緣這個大小姐,而是她身邊的這個小侍女,自己好像對她還有那么一點興趣。
“怨不得你性格是這個樣子的,草原女子大抵都是這么活潑吧。”
古卿慶幸自己剛才雖然口渴但是沒有喝水,畢竟要不然現在她準要噴安復一衣服的水,那時候估計能治她個殺頭之罪。
她古卿走的難道不是青春美少女路線嗎,怎么就成了活潑可愛那一卦的?
“這么晚了,朕送你回去吧。”
安復把畫像又放回了柜子的最底層留著落灰,然后走在前面送古卿回去。
古卿跟在他身后,有苦難言,這皇上住的地方離依緣他們暫居的地方可是很遠的,走路大概需要半個時辰,要是安復放她自己離開的話,她一個遁術就能回去了,哪像現在這樣,腿都快要走折了。
“你累了?”
安復轉身看了眼落在身后的古卿,皺著眉頭,按理說在草原長大的女子不是應該馳騁天地的嗎,怎么還有身子骨這么弱的,走這點路就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