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長公主來了。”
彼時的言朝暮正在大筆的潑墨揮毫,身邊的近侍前來報信,心情不由得大好,看來龍溪也不是個會蹬鼻子上臉的人,自己的一舉一動她也能夠理解,這樣就更好了,免得他浪費更多的口舌了。
“長姐,你怎么來了也不直接進(jìn)來,害得我還要去派他們帶你進(jìn)來?!?
龍承表面上是在嗔怪龍溪和自己走的太遠(yuǎn)了,實際上也算是在警告她這么做才是對的吧,龍溪苦笑,她這個弟弟這點子心性,之前怎么就能收的那么徹底,一點都沒有暴露出來呢。
“你是皇上,是天子,我雖然是你的長姐,但也是祈巖的臣子,自然是要遵循禮儀尊卑的?!?
“沒想到有這么一天長姐和我之間竟然這么生疏了?!饼埾嘈?,她又何嘗不震驚呢,龍承,我們本是一母同胞,現(xiàn)在卻在自相殘殺。
“承兒,你說吧,怎么樣才肯放過阿初?!?
龍溪最近一天一直在傷神費力,沒有多余的力氣陪著龍承在這里打啞謎,她想要知道承兒的目的,想要速戰(zhàn)速決,龍承也知道的吧,現(xiàn)在不論他提出什么樣的條件,自己都是會答應(yīng)的。
“長姐,你這是在說些什么,白影初他可是伙同別國背叛了祈巖,這種人我們怎么能輕易地放過呢,自然是要凌遲處死的?!?
眼前的龍承不想要松口,龍溪也預(yù)料到了,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面子沒有那么大,輕易地不能解決這件事情,應(yīng)該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她也早就想清楚了。
“他雖是祈巖的大罪人,但你是皇上,只要你一聲令下,放了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長姐,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龍承踏步走回了椅子上,坐在上面,好像真的是很糾結(jié)的樣子,龍溪卻知道他只是想要自己把話說出來。
“承兒,兵虎符能不能換他一條命?”
龍承也知道這是龍溪最大的讓步了,當(dāng)然這也是自己的目的,只要兵虎符到手,古卿就不用再在祈巖城中耽擱時間了,直接就可以完成任務(wù)了。
龍承沉默了一會兒,終于再次開口,“我要讓人挑了他的腳筋,永遠(yuǎn)地禁錮于公主府,永世不能出府,長姐,這你能夠答應(yīng)我嗎?”
龍溪聽到這里深吸了一口氣,龍承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弟弟嗎,那個遇見問題只會扯著自己的袖子問到底該怎么辦的龍承。
“承兒......”
“長姐,這是我的底線?!?
言朝暮這么說也算是公報私仇了吧,一方面通敵叛國自然是大罪,就這么輕易地放了他也對不起祈巖的子民,另一方面,要是他出去了之后再遇見古卿這可怎么說的清,最好的就是把苗頭扼殺在搖籃里,只要他出不了公主府,古卿又不會主動去,他們兩個之間就再也見不到了,自己也能稍稍的放心一點。
“承兒,你變了。”
龍溪憋了好久,只能說出來這么一句話,然后在下人的攙扶下?lián)u搖晃晃地朝外走去,“兵虎符我會讓他們給你送過來的,你要記得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
“長姐,不是我變了,只是我強了?!?
對著龍溪的背影,他只能這么解釋,成王敗寇,多少年的經(jīng)驗教訓(xùn)。
長姐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吧。
很快,兵虎符就到了言朝暮的手中,聽著身邊的人來報告,白影初被挑了腳筋的時候疼的額頭的汗嘩嘩地向下流,可是他愣是一聲不吭,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到了公主府里,正在接受治療,雖然看的出來,白影初不愿意這個安排,但還是沒有辦法只能乖乖地去了公主府。
言朝暮心想著這個白影初果然不是個小人物,要是就這么放任他出來,到時候該給自己找了多少的麻煩,這樣倒還是省事,也算是圓了龍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