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
本來吃完了宴席,肅寧就打算離開的,不過古卿和他說了許久,這才同意陪她一起在神族待上一晚,雖然知道古卿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不過對于肅寧來說,只要能和她單獨待著,似乎也沒有特別虧。
不過,現(xiàn)在外面的天色都已經(jīng)完全黑了,而且他還特意在地上打了地鋪,但是古卿卻又想要出去了,就連夜行衣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噓噓,小點聲。”
古卿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她來這兒本來就不是吃他們一頓飯的,她要做的是確保現(xiàn)在浮生殿沒出什么大事。
“你這是要作什么?”“去浮生殿。”
古卿也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他,這下他自己問了,古卿也就說了,而且她還得靠著肅寧來打掩護呢,不然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的話,免不了要被他們詬病一番。
“你去浮生殿作什么?”
肅寧沒想到古卿竟然現(xiàn)在還想著言朝暮,當然他自己也沒想著直接把言朝暮的地位給取代了,但是總歸他現(xiàn)在才是古卿的丈夫,至于有沒有什么夫妻之實之類的他倒是也不著急,反正全天下都承認的事情,他怕個什么呢。
“你說我去作什么?”
古卿反問了他一句,肅寧怎么可能猜不到呢,無非是自己不想要承認罷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你自己的話我不放心。”
“你別去,就留在這兒,要是一會兒神族來人了,咱們兩個都不在怎么辦?”
古卿想的更遠一點,而且要是被其他浮生殿的人看到了,她大半夜的帶著自己現(xiàn)在的丈夫去了,這不是找抽呢嗎,言朝暮尸骨未寒,她根本也不敢這么做。
肅寧一臉受氣的小媳婦樣子,坐在床鋪上面生悶氣,看著古卿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自己心里焦躁的不行,但是也不能對她的事情指手畫腳的,所有有些不甘,又有些苦悶。
古卿一個人時刻注意四周的動靜,看著不要被他人發(fā)現(xiàn)了,還好,神族的防備并不是特別嚴肅的,她倒是很順利地就出來了,趕到浮生殿的路也不是很遠。
自從言朝暮去了之后,她就再也沒有來過這里了。害怕觸景生情唄,不管怎么說,雖然言朝暮是自愿的,但是她自己的心中就是有愧的,她后面的一系列行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如今再次踏進浮生殿的大門,腦子里想的很多,自己做的那么多事情,也大概的理了個思路,還有她一意孤行稀里糊涂地嫁給了肅寧的這件事情,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么解釋,好像就是時機到了,她就應(yīng)該那么做一樣,誰知道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時間應(yīng)該就能帶給她答案吧。
浮生殿沒有了主心骨,現(xiàn)在就像是一盤散沙一樣,里面的很多小仙都已經(jīng)離開了,剩下的都是跟著言朝暮時間不短的人,大抵還是有著一份感恩之情的,古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像她,現(xiàn)在還能夠裝的像個沒事人一樣。
零星的幾盞燈亮著,這么晚了還沒有睡覺,也不知道都是在想些什么。
她把浮生殿大致的逛了一下,最后還是去了言朝暮的書房,出了寢室之外,他就在這里待得時間最久了,里面他留下來的氣息應(yīng)該也是最多的吧。
古卿推開了大門,小心翼翼地不發(fā)出聲響,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用法術(shù),那樣的話倒是一點聲音都不會有,可是好像里面就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一樣,她想用最平常的方式再見到他。
不過,剛進去房間里,古卿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感覺,這里確實是很久沒有人進來的嗎?房間里的各種擺設(shè)的位置都沒有變過,還是言朝暮最最熟悉的那一種,房梁上面竟然也結(jié)著了輕輕的蜘蛛網(wǎng),一看就是空了好久的,但是這空氣中卻又有靈氣,有人來過這里的,她敢確定。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