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卿回到了鳳谷,現(xiàn)在天色還沒有亮,但是星星都已經(jīng)落了下去了,古卿一個人坐在了石凳上,沒有回到房間里,滿腦子都是吾輕的話,很顯然,她現(xiàn)在是要和一起的,畢竟自己沒有別的選擇了,對于言朝暮的這件事情上,自己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妥協(xié)的,她除了相信吾輕之外,別無他法,至于傾執(zhí),既然他之前給了自己悶頭一棒,那么也就不能再怪她了吧,是他自己的選擇要和愿一在一起的,這也就意味著他自己已經(jīng)放棄了妖族的所有人和事情,傾執(zhí)自己也應(yīng)該是知道的。
所以,根本就不怪她。
古卿正在努力地說服自己,為自己做著心理建設(shè)的時候,依緣起床了。
依緣剛出們伸了個懶腰就看著古卿坐在石凳上,現(xiàn)在清晨的露水很重,石凳上應(yīng)該很冷吧,于是趕緊走過來,“少主,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一大早的就坐在這里?”
昨晚上顧修他們各自回房間的時候,古卿還沒有回來,他們都以為古卿是在神族住下了,所以也就沒太擔(dān)心,但是這么一大早的,失魂落魄的在這里坐著,真的有點出乎意料。
“你每天都起的這么早的嗎?”
古卿抬頭看見了依緣,她也是真的擔(dān)心自己。
“嗯?”依緣不知道為什么少主這么問,她平時起得早,早就成了習(xí)慣了,所以也就沒有什么感覺了都。
“平日里起來要給大家做早飯的,要是晚了一會兒會耽誤大家的事情的。”
依緣她平日里在鳳谷就像是個管家加上廚娘的身份,她現(xiàn)在能夠有個容身的地方都很不容易了,所以格外真珍惜也看重這個職位,努力地發(fā)光發(fā)熱。
看著依緣毫無怨言,古卿心底里抽搐了一下,自己平時對他們的關(guān)心從來都是不夠的,只有用得到他們的時候才會想起來,把他們對自己的好都當(dāng)作理所當(dāng)然,可是事實呢,她根本就不知道感恩。
謝謝這個詞她已經(jīng)說了無數(shù)遍了,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想要說了。
這么多年來,自己身邊的人變來變?nèi)ィF(xiàn)在能留下來的都是和自己有著深厚的感情的人,他們至少沒有在自己最最落魄的時候離開,陪著她一步步的把妖族振興起來,這個過程正是因為有了他們所以才能夠變得不是那么的艱辛和苦痛,很多話古卿都埋藏在心底里,只是不說出來罷了。
“少主,依緣。你們兩個一大早的干嘛呢?”
原來顧修每天也都是起的這么早的,古卿還以為他都是卡著飯點才起床的呢,真的是沒有想到啊,顧修的外裳扣子還沒有系好,一邊系扣子一邊向著他們這邊走過來。
“少主好像在這里坐了好久了。”
依緣扯了扯顧修的袖子,暗示他是不是少主遇見了什么麻煩了,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
“少主你是不是傻了,這么早就待在這兒,不冷嗎?”
顧修顯然是沒有體會到依緣的話里面的深意,單純的把自己的話問了出來,接下來就被依緣狠心的掐了一把,疼的嗷嗷直叫。
“有點睡不著,有些事情不方便和你們說。”
古卿倒是沒想著說些什么,這些東西他們也不知道怎么選擇,畢竟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依緣他們兩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后放任古卿一個人坐在那里想著什么事情,她們兩個該做飯的去做飯,該去收拾的收拾去了。
早飯做了一半的時候,肅寧過來了。
“你昨晚去了哪里?”
古卿面對這么一句責(zé)問,倒是淡定了許多,不過她才沒打算告訴這個外人呢。
“怎么了,去浮生殿看了一眼就回來了。”
“你昨晚沒在,我和神族的人解釋了半天才說清楚,你把我一個人就直接給扔在那里了。”
古卿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