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卿翻了翻那本厚重的醫(yī)書,別看這外表其貌不揚的,但是里面的東西確實寫得足夠良心,全都是干貨,當然她對這些也一點都不感興趣,只想要找到和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相似的描述。
把書從前到后翻了一遍,終于在最后幾頁的時候看到了相關(guān)的描述,不過只有短短幾個字而已——治不得法,日久能由頭面漫延遍身,此即所謂胎毒也。
所以這代表著她現(xiàn)在的樣子是由于當初的胎毒沒有根治,所以才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但是為什么當初沒有發(fā)病,非得趕上現(xiàn)在這個時候和自己過不去呢?
看來自己真的是有些倒霉......
“有法子了,有法子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吧。
古卿環(huán)視了一周,還是沒有找到人到底在哪。
“吾輕你在哪,趕緊出來,別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的。”
“就來了,就來了。”
話音剛落,吾輕就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眼珠里隱藏不了的喜悅。
“你說什么有法子了?”
“那自然是治好你的臉了。”
“真的,你別騙我,我現(xiàn)在有點玻璃心?!?
“你就放心吧,不過......”
古卿就知道肯定還有個前提條件,但是怎么著呢,她現(xiàn)在都這種狀態(tài)了,情況難不成還會更糟糕嗎?
“你直說,我承受的住?!?
“不過,需要用到靈器。”
“靈器我這兒已經(jīng)集齊了四個,再加上輕羽宮那邊有一個,到時候她應(yīng)該會借出來的,還差兩個了?!?
“修思筆在我這。”
“真的?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要是早知道吾輕這里還有,她也就能更加的放心了些。
“什么真的假的,好歹我也是個圣女,拿著件靈器還成了稀奇事?”
“不稀奇,不稀奇,都在你那里才正常呢?!?
古卿趕緊改口,現(xiàn)在吾輕可不能隨便得罪的,最好要給供起來的,一點都不能起矛盾。
“你只要再去把徹天鞭給找到就夠了?!?
“應(yīng)該不怎么難吧?”
古卿剛說完這話,一想到當初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普光鏡給帶回來的經(jīng)歷,就覺得這個怎么可能不難呢,當初她還是有著美貌,有著渾身上下的法術(shù),到了現(xiàn)在什么東西都沒了,事情也就變得更加的難上加難了。
“除了這個,其實,還有......”
“還有什么的,都說了吧,別吞吞吐吐的,我承受的住。”
現(xiàn)在古卿覺得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事情到底是有多糟糕她都能夠承受,只不過別再和擠牙膏一樣了,太難了。
“靈器的靈力匯聚是違背了天道的,所以每次違背天道之后都要受到重創(chuàng),靈器也不能例外,這也就意味著靈器匯聚的話,每次能夠做成的事情也只有一樁,到時候要是等到下一次的匯聚需要經(jīng)歷一段時間,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
“所以,我的臉和言朝暮只能選擇一個。”
“是,不過也別擔心,另一個再過個千八百年的也能弄好,就是等的時間有些長?!?
“我知道了?!?
“所以,你打算......”
“你說呢,當然是救言朝暮了,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隨便吧,時間長了看著也就順眼了。”
言朝暮的事情是大事,她肯定是先得救人,然后再治臉,不然自己的良心都過意不去。
“你既然都這么告訴我了,徹天鞭也應(yīng)該知道在哪里了吧?”
古卿沒有轉(zhuǎn)過身來,背對著吾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