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等著我呢?”
言朝暮頹坐在地上,不知所措,他再一次失去了自己最愛的人,和上次一樣。
“和,還以為里面是什么鬼樣子的呢,也不怎么差嘛。”
古渺倒是心大,自己都快要成了祭品了,竟然還能這么滿不在乎的樣子,隨腳踢著不知道什么東西,哼著快樂的歌謠,也是吧,生命到了最后的緊要關(guān)頭,她也都看開了,無所謂了。
“是你嗎,古渺?”
這是吾輕的聲音,古渺沒有太吃驚,她也早就猜出來了,神帝把吾輕也帶進(jìn)了這里,他們兩個的血脈傳承融合在一起,產(chǎn)生的將會是感天動地的巨大力量。
“好久不見啊,擅自行動的吾輕姑娘。”
古渺看到吾輕正坐在石階上,盤著腿,應(yīng)該是在修身養(yǎng)性之類的,之前也沒想到過吾輕有這么一天能這么安靜。
“那你呢,言朝暮竟然讓你進(jìn)來了?”
“趁著他不注意過來的,反正也出不去了。”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似乎談?wù)摰牟皇撬绖e的話題,而是芝麻大點(diǎn)的小事。
“怎么樣,能和我葬在一起是不是感覺十分榮幸?”
古渺對著她眨著大眼睛,她這些話應(yīng)該能讓吾輕的心態(tài)放輕松一點(diǎn)吧。不希望他們兩個人最后的時間還那么緊張。
“榮幸,怎么不榮幸呢,堂堂的妖女為了我都舍棄了神尊,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兩個之間有什么不得不說的關(guān)系呢。”
吾輕也放肆地開啟了嘴炮模式,反正這里就他們兩個人,隨便怎么說都無所謂。
“害怕嗎?”
古渺終于還是問到了這個問題,“聽說咱們被祭天的時候應(yīng)該會很難受的,抽筋?扒皮?反正不會死相很漂亮。”
這算是嚇唬她吧,古渺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笑著的,她知道自己是必死無疑了,但是吾輕不一樣,她還有一線生機(jī),只要自己愿意,吾輕她可以出去。
“反正也沒人看著,就算是丑到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吾輕也已經(jīng)看開了,“這么說咱們兩個也算是為了這天下蒼生做了一件好事吧?”
“這是你圣女的職責(zé),和我一個妖女應(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古渺不在乎,她只是不想讓言朝暮處于一個尷尬的兩難的境地而已,至于別的人的生命,在她的眼里一文不值。
“你覺得這樣真的值得嗎,為了言朝暮竟然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如果你不愛他,那么眼前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吾輕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樣得角度來奉勸她,在朋友的角度上,她不希望古渺就這么死去。
“那你為了九嬰擅自離開鳳兮宮去找神族的人算賬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不值得?”
都是一個道理,愛情面前誰又不是一文不值呢。
“同道中人而已。”
吾輕也笑了,他們兩個本該是天底下最受尊敬的兩個女子,如今為了兩個男人走上了這么一條道路,這也就是天底下說的“感情誤人”,不過很可惜,他們兩個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其實(shí),我還對九嬰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很感興趣呢,不知道為什么很突然的就愛上了。”
古渺她對九嬰和吾輕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情不清楚,所以吾輕愿意放棄生命這件事也不是特別能夠理解。
“這個世上,有的愛就像你和言朝暮那樣,守候著千百年最后也不見得能夠修成正果,有的愛呢,就是一個眼神的事情,就讓我們知道這輩子非他不可了。”
吾輕輕飄飄地話卻讓古渺笑了,“一見鐘情唄,不過他們都都說了,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而已。”
“誰知道呢,不過我確實(shí)也饞他的身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