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趴在這里？”

越嘆早上過來的時候，看到古渺正倒在地上，而且身下流著很多的血，怨不得剛才他剛才敲了半天的門卻沒有人回應。

“怎么樣，這是怎么搞得？”

“扶我過去。”

古渺沙啞著聲音往床邊指了指，她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就一直倒在這里沒有動彈過，現在感覺渾身都沒有力氣，想要挪動都有心無力。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越嘆把她給扶過去后，還幫她蓋上了被子，順便加熱了一下茶水端過來，讓她先緩一緩。

“你怎么來了？”

古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低頭喝茶像是和他老可以一樣問道。

“還能是因為什么？你把苦艾都交給言朝暮了，這兒就你一個人，我怎么可能放心？”

越嘆平時想得就比她要多一些，若不是他考慮得周全，一直到現在自己都沒有辦法爬過來的。

“多謝啦。”

古渺還是那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他，好像剛剛死里逃生的不是自己一樣。

“到底是怎么了？”

越嘆比她看起來要著急的多，不知道怎么樣，他心底里一直有點不好的預感。

“有人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

古渺放下了杯子，終于開始正式起來。

“他來威脅你了？”

搖了搖頭，古渺苦笑了一下，“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羞辱了我一番后沒有任何的表示就離開了。”

“他的目的到底會是什么呢？”

“不知道，但是他好像知道所有的事情，這讓我陷入了被動地位，感覺很難受。”

這個難受不僅是她心理上的，身體也是如此。

“你先休息一下，等身體養好了再考慮這些問題。”

越嘆看著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直覺知道她現在身體狀態不好，安慰她先休息吧，畢竟事情到現在為止很麻煩。

“我這個身體——”古渺頓了一下，“誰知道還好不好得了？”

越嘆默然，他是這么多年最熟悉古渺的人了，每次來看她，可是這幾百年來根本就沒有任何轉好的跡象，甚至他發現最近她的身體有了更加惡劣的苗頭。

“會好的，別擔心了。”

越嘆走近她，把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膛處，想讓她暫時有個依靠呢，雖然這里只有她一個人住著，他不能一直陪在身邊，可是要讓她知道自己一直是守著她的。

不包含情欲，只關乎愛情。

“謝謝，這么久了，還陪著我。”

古渺心里亂成了一鍋粥，她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很渣，可是她也沒有辦法，不是沒有和越嘆說過，她永遠都不會回應他的感情，但是他也說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他不要求任何的回報。

放心大膽地靠了上去，古渺竟然還能感受到溫暖。

不知道什么時候古渺就這么靠在他身上睡著了，越嘆的手不自覺地撫摸著她的秀發，從頭到尾，一遍又一遍，像是在欣賞什么奇異的寶藏。

“越嘆？越嘆，你還在嗎？”

一覺睡起來，天色已經變黑了，古渺強撐著身體坐起來，呼喊了兩聲沒有任何答復，應該是越嘆回去了吧，越嘆這么些年也不知道都是在忙些什么，除了每月十日基本上都不會現身，這也讓她很好奇。

雖然人已經走了，但是床邊的桌子上放著熱騰騰的粥，應該是剛做好放在這里的吧，古渺一伸手就把碗給拿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里面應該是有血。

血這種東西，最是能夠聚集靈氣的，她知道這是越嘆從自己身上取出來的。

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