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流言四起。
有人說,東京城來了個色中餓鬼,將洛陽花魁一網打盡。
又有人說,趙明誠當晚夜御九九八十一女。
有人更言之鑿鑿,趙明誠一日不御女,則膚欲裂,筋欲抽,數日未御女,兩睛暴赤,顴紅如火。
…
宅子里。
“荒謬!”
趙明誠勃然大怒“你們洛陽就這般污蔑人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趙思誠垂著腦袋,低低道“還不是怪你……”
“怪我?”
趙明誠指了指自己,反笑道“二哥,礙我何干?前天你親眼所見,我一個都沒碰。”
鄭不浪插話道“可她們不是這么說,說你很……”
趙明誠“很什么?”
“猛……”
鄭不浪憋著笑,緩緩吐出這個字。
很猛?趙明誠錯愕,旋即雷霆震怒道“扯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這群騷娘們氣煞我也!”
“德甫,情有可原嘛。”趙思誠莞爾道“自傳出跟你有露水情緣以后,這些勾欄姐兒身價倍增,更受人追捧。”
“哼!”趙明誠冷哼一聲,叱道“那我怎么辦?名聲爛了!”
趙思誠卻搖頭笑道“這是風流,算不得什么丑聞,咱洛陽還帶著前朝的風氣,一介名士沾點桃花算什么。”
前朝?那不就是唐朝么,怪不得女子這般開放,趙明誠有些無語,遂道“總之,二哥你去解釋,我不想受無妄之災。”
趙思誠暼了他一眼,有些酸溜溜道“這算什么災?為兄可羨慕死了,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武夫,你說呢?”
鄭不浪不由自主點頭“對!”
趙明誠冷眼望著他,大喝“淦!”
鄭不浪“???”
……
是夜。
趙明誠靜靜地站在花園里。
獨自一人,仰望星空。
外面鬼混的兩人又回來了,這次卻是滿臉憤怒。
趙思誠大喊道“德甫,有人挑釁你!”
“何人?”
趙明誠不以為意。
趙思誠“那個朱敦儒。”
許是知道他不了解,趙思誠介紹道“此人被稱為詞俊,年僅二十才華橫溢,乃朱勃之子。”
“朱勃?”趙明誠蹙眉詢問道“被老爹弄下臺的那個御史臺諫官?”
趙思誠嗯了一聲,點頭道“朱勃是元祐黨的骨干,因朋黨之爭被爹驅逐出朝堂。”
“這樣啊……”趙明誠撇撇嘴,“算什么挑釁?無非父子倆心懷恨意罷了。”
鄭不浪不忿道“可他要跟你比試詩詞,爭一爭高下,還說東京城才子不過如此。”
趙明誠擺擺手“任他說罷了,吾自無動于衷。”
趙思誠急了,“這怎么行?文人比斗很正常,但不接受的話會受人詬病的。”
“呵呵,自古文人相輕,他是想踩著我揚名,我偏不讓他如意。”
趙明誠笑了笑,一語便道出朱敦儒的意圖。
趙思誠緊鎖眉頭,斥道“不行,一定要應戰,以德甫你的才華,輕易就能碾壓他。”
碾壓?趙明誠自己都不信,他一個文抄公,人家是貨真價實的才子……
說來說去,他還是有些膽怯的,萬一輸了……
趙思誠見狀,板起臉道“別考慮了,為兄已經應下了。”
“什么?二哥你……”
趙明誠無語凝噎。
趙思誠平靜道“你什么你?他挑釁你,就是挑釁我趙家!”
“你答應了還廢話那么多?”
趙明誠原地頓足,有點沒好氣地說道。
……
兩天后。
宋代以洛陽為西京,許多王公貴戚與文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