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瑞昌成客棧的路上,雨漸漸小了下來,瑞昌成客棧與警署招待所就隔著一條街,經過警署招待所,衛城心有戚戚地向招待所里面張望,發現一樓西頭房間里的燈沒關,燈光隱約可見。
自打金櫻子搬進了警署招待所,衛城便留意起來,很快打探到消息,金櫻子就住在招待所一樓,最西面那個房間。不知是怒火中燒的憤怒,還是欲火上身的沖動,衛城一時間忘卻了自己潛伏的身份,邁開步,徑直向警署招待所走去。
剛到警署招待所大門,兩個日本兵端著步槍攔住了衛城,喝道:“你的,什么的家伙?來這里做什么?”
衛城見四下無人,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證件,遞給警衛,用日語說道:“我是特高課大島浩夫,有急事要見金櫻子小姐?!?
“海軍司令部有令,除非金小姐有約,否則外人一律不得求見,你走吧。”警衛將衛城證件退了回去。
“我找金小姐確有急事,我外面看見金小姐房間燈未熄,請您通秉一下?!闭f著,衛城從口袋里取出一把銀元,塞給兩個警衛。
兩個警衛對視一下,將銀元揣進兜里。一個警衛說道:“你先在這候著,我去向金小姐通秉一下。”
不多時,警衛回到招待所大門口,對衛城說道:“金小姐同意見你,不過按規矩,你要把武器留在這里,才能進招待所?!?
衛城聽到金櫻子同意見他,心中一陣狂喜,忙將懷中的手槍交給了守衛,又讓守衛搜了搜身,滿心歡喜地進了警署招待所。
走到金櫻子門前,輕聲敲了敲門。屋內傳來銀鈴般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衛城連忙推開了房門,只見金櫻子身著粉紅色的睡衣坐在梳妝臺前,披散的秀發映襯白皙的皮膚,昏暗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見衛城進了房門,金櫻子不冷不熱地說道:“大島君,你怎么來了?”
接到守衛的通秉,知道衛城來招待所見她,金櫻子心里一陣陣悸動。這些年,衛城就像一個噩夢,時常在她身旁縈繞且揮之不去。本想下逐客令,讓守衛將衛城攆走,可細想,如果衛城一意孤行,繼續糾纏下去,不用多長時間他和衛城的身份都會很快暴露,對在營川情報搜集十分不利。雖然現在已經是滿洲國,自己的身份已無需再遮遮掩掩的。不過情報工作不同于軍隊,有一層身份做掩護,還是會好出很多。衛城頭腦發熱,她卻不能,得讓衛城降一降溫。想到這些,便告知警衛同意與衛城見面。
衛城直勾勾盯著秀色可餐的金櫻子,不忍移視,說道:“櫻子,你真美,比以前更美了。”
聽到衛城提起以前,金櫻子心頭一陣惡心,臉上卻不露絲毫聲色,一字一句地說道:“大島君,櫻子是美是丑似乎與大島君沒什么關系吧?你這么晚到我這,究竟要做什么?”
“櫻子,我來這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以前是,現在更是?!毙l城有些激動地說道。
“你配嗎?你大島浩夫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喜歡我!告訴你,以前的事給我少提,以后沒有事別在我眼前出現,我看你惡心?!苯饳炎永淙坏馈?
“櫻子,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你我早不是一日夫妻了。我,我想死你了。”衛城身上開始燥熱,欲向櫻子撲來。
一把匕首,刀鋒冷冰冰地頂住了衛城的小腹,登時間,衛城倒吸一口涼氣,舉起手向后退去。連忙說道:“櫻子,櫻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是大日本特高課科長,你真的動了手,也不好交代?!?
“大島浩介,你還沒忘你是特高課課長啊。這么多年,你在營川除了聲色犬馬,還做過什么?你在這樣,早晚會成為特高課的棄子,隨時把你棄掉。告訴你,我現在就算把你一刀刺死,只會有人偷笑,絕不會有人追究的。從現在開始,你是特高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