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要不是營川這些商行的貪念,懂得適可而止,就不會一夜之間上百家商行倒閉了。連我家也未能幸免于難,父親說單單這筆俄國大豆期貨,就損失了一萬多銀元,當時也是元氣大傷,兩年過去了,才算緩過勁來。”耿直嘆了口氣說道。
“所以說,你在中村櫻子身邊,要加一萬個小心,這個女人太不簡單了。耿直哥,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徐曉蕾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說道。
“什么事?曉蕾。”耿直問道。
“耿直哥,現在聯絡孫掌柜,死信箱是唯一的渠道。可有個問題,現在小地主盯我盯得太緊,以前我很少上香,如果近期上香突然開始頻繁了,小地主覺得異常,稟報給中村櫻子的話,一定會引起中村櫻子的懷疑。這樣的話,很容易暴露身份。我建議,再增加一個聯絡方式,以便于和孫掌柜聯系。”徐曉蕾看著耿直說道。
“曉蕾,咱們想到一塊去了。死信箱聯絡,不僅易于暴露,更致命的是,信息反饋太慢。就像王雨亭的身份確認,到現在孫掌柜也沒有回復,致使下一步工作很難開展。”耿直說道。
“我倒是有個主意。之前我和孫掌柜接觸時他說過,以前他做過剃頭匠,手藝還很好。我家東邊的雙興福漁具店現在外兌,那個店鋪不大,很適合做理發店。并且上下兩層,更方便聯絡。要是孫掌柜在那開個理發店,我們借著理發之機與孫掌柜聯系,會方便很多。”徐曉蕾說道。
“這個主意很好,要是孫掌柜與你取得聯系,你就把這件事跟他說了,我想,他不會不同意的。”耿直點頭說道。
“好的,耿直哥,我見到孫掌柜跟他說一聲。咱們出去吧,在這時間呆的太長,容易被家里的眼線懷疑的。”徐曉蕾對耿直說道。
“好的,曉蕾,聽你的。”說著,耿直跟著徐曉蕾離開了興茂福賬房。
回到后院,趙玫正在院中澆花,見耿直和徐曉蕾回來,忙說道:“耿直、曉蕾,怎么樣?那個中村櫻子沒難為你們吧?”
“她倒是沒為難我們,還任命耿直做新成立的營川通訊公司總經理。”徐曉蕾似笑非笑地說道。
“看來,這個中村櫻子是要把我們的耿大少爺吃定了呀。”趙玫調侃地說道。
“誰說不是,現在我們的耿大少爺有營川商會和海軍情報處雙重支持,在營川城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徐曉蕾耿直附和著。
耿直見徐曉蕾和趙玫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他也不好應對。忙打岔道:“趙玫,你這成天在屋里待著也不是事,明天通訊商行成立,你也跟曉蕾一起過來看看吧。”
“我過去干什么?那個中村櫻子看著就討厭,我不去。”趙玫放下水壺說道。
“也不是讓你自己去,你和曉蕾一起過去,也做個伴。我在多派幾個伙計,保護你的安全。”耿直希望趙玫陪著徐曉蕾是有他的想法。能感覺到,中村櫻子對徐曉蕾的敵意是越來越深了,畢竟中村櫻子是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耿直也擔心她對徐曉蕾真的動手。有了趙玫在一起,就大不同,畢竟他和徐曉蕾不再是獨處,中村櫻子妒意會少很多,對徐曉蕾也是一種保護。
“這倒也是,曉蕾妹子一個人,我都跟著擔心,那個中村櫻子真要起了歹意,想想就害怕。好了,耿直,明天我跟曉蕾妹子一起過去。”趙玫說道。
“聽你這么一說,像是我挺怕那個中村櫻子似的。”徐曉蕾在一旁說道。
“那個日本女子妖妖嬈嬈的,有什么可怕的?不過,她手里有槍,背后有軍隊,該小心還是要小心的。曉蕾妹子,剛才你不在,那個綢緞莊少東家邢程遠可又來送禮物了。這個邢少爺倒是聰明,知道你不會收他的東西,這回是送給崔姨兩匹錦緞,出手大方著呢。”趙玫有意無意看著耿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