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耿直心中一動,跟著問道。
“這個還用我說,自從駐軍營川之后,營川城不少富紳,想著法往關(guān)里走,就沒見這個時候還往這來的。”
“寧二哥說,回營川是為了處置名下的財產(chǎn),倒也合情合理。”耿直說道。
“不過這邊一唱堂會,西海關(guān)那邊就著火了,說沒關(guān)系,我是不信?”
“有沒有關(guān)系的,得要拿出證據(jù),咱們在這猜來猜去的有什么用?”耿直吃了口餛飩說道。
“沒錯,你說的倒有道理。據(jù)我所知,今天晚上西海關(guān)值班的可是你的親姐夫,難道不成,你的姐夫也有問題?”中村櫻子話中有話得說道。
“我姐夫真有問題,你去查就是,問我做什么?”說到了姐夫常寧,耿直略有動容,畢竟是家里人,無論如何都不希望自己家里人出事。
“你倒是大義滅親,看來你姐姐算是白疼你了。不過我可要提醒你,李家的姑爺王雨亭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你耿家的姑爺要是再出事,營川商會可真成了賊窩了。”中村櫻子盯著耿直說道。
“用這種眼色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營川城的四大商行。李家的王雨亭,你耿家的常寧,寧家的二公子,都有說不清的東西,現(xiàn)在就差徐家了,你說徐曉蕾會不會也有什么問題啊?”
“胡扯,曉蕾之前就是個中學(xué)生,回到營川就接手興茂福的業(yè)務(wù),要多清白就有多清白,你懷疑她,還不如懷疑我。”耿直露出不滿的神色,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一說徐曉蕾,你就這道面孔。跟我說說,你和徐曉蕾有沒有過那個?”
“哪個?”耿直當(dāng)然清楚中櫻子口中的“那個”是什么意思,不過這種尷尬的問題也不想作答,只好明知故問。
“故意氣我的吧,說實話,到底有還是沒有?”
“沒有,徐掌柜說了,大婚之前,我們不能做那種事。”
“你這個人倒是聽話,好了,我吃飽了,送我回去吧。”中村櫻子說道。
“我讓憲兵把車開過來。”說著,耿直站起身來。
“不用了,我想走著回去,你陪陪我走走。”說著,中村櫻子站起身來。耿直無奈,只好依她所言。
十點多鐘,馬路上已經(jīng)沒有了行人。耿直和中村櫻子二人并行在西大街上,二人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說是戀人,這個距離有些遠,說是友人,這個距離卻有些近了。
一陣涼風(fēng)吹過,中村櫻子不由地打起了哆嗦,扯了扯耿直的胳膊說道:“我有些冷,借我個胳膊靠靠。”
“這樣不好……”耿直躲了躲,說道。
“這要是命令呢?”
“我這人是有底線的,就算是命令也不行,這樣吧……”說著耿直脫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了中村櫻子身上。
中村櫻雙手緊了緊外套,說道:“耿直,算你狠。要是換成徐曉蕾,你是不是早就抱著她了。”
“也許吧,她是我的戀人,你是我的上司,不一樣的。”
“要是哪一天,她不再是你的戀人,而是選擇了別人,你會不會傷心?”
“我會傷心的,不過更多的可能是自責(zé),自責(zé)沒有好好的去珍惜自己的愛人。”
“要換成我呢?我要是嫁給了別人,你會不會傷心?會不會慶幸,這個女人總算是嫁出去了,不會再糾纏我了。”
耿直默默前行,半天無語。
中村櫻子見他不回答,接著問道:“你倒是說呀,怎么不說話了。”
“你這么要強的女人,真要是決定嫁人了,一定是你喜歡的人,我只會真心去祝福。”耿直腳步放緩,說道。
“耿直,你倒是懂我。好了,我告訴你,我嫁人只會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