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櫻子的突然發(fā)問,令耿直警覺起來,放下手中的刀叉,想了想說道:“櫻子小姐,在監(jiān)管庫內(nèi),我見你圍著關(guān)東軍的那幾個箱子看了又看,便留意起來。確實覺得有些不對,可又看不出哪塊有問題。”
“連你耿大少爺都看不出來,可見對方手段之高明了。要是沒猜錯的話,監(jiān)管庫那三個箱子一定是被人動過了。”
“難道中村櫻子已經(jīng)看出來,箱子里面的龍骨被掉包了?”聽到中村櫻子的話,常寧的心一下提了起來,連忙拿起桌上的清水,咕嚕咕嚕喝了幾口。
中村櫻子的話,耿直倒不意外。中村櫻子的頭腦耿直早已領(lǐng)教,什么事都瞞不過她。
耿直連忙問道:“櫻子小姐,據(jù)我所知,貨物進(jìn)到監(jiān)管庫后,到提貨前,是不能移動的,你又是怎么看出來,貨物有被挪動了呢?”
“這個就不好明說了,畢竟是西海關(guān)的家事,我們情報處不便插手太多。”說出的話,又收了回去,怎么看也不像中村櫻子所為。
耿直現(xiàn)在才想明白,中村櫻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是向他發(fā)問,實際是在觀察常寧的反應(yīng)。盡管常寧表面看起來面不改色,但一閃而過的驚恐,自己能看到,中村櫻子估計也會看到。
想到這里,連忙說道:“櫻子小姐,這頓是家宴,怎么凈談工作了。你說得對,這四遠(yuǎn)香人多嘴雜的,保不準(zhǔn)被誰傳出去了,不談也罷。”
“耿直,這話說的好。咱們今晚不談工作,只談風(fēng)月。常副關(guān)長、耿娟姐你們都不要拘謹(jǐn),雖然我是情報處的長官,可也不是顛倒是非之人。更何況,你們是耿直的親人,也就是我的親人了。”中村櫻子和顏悅色地說道。
中村櫻子一番話,當(dāng)著徐曉蕾的面說了出來,令耿直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櫻子小姐,這是體恤下屬。耿直定當(dāng)盡我所能,做好通訊商行的工作。”
“是呀,櫻子小姐,耿直在你那工作,你要多費心了。”徐曉蕾抬起頭說道。
“徐小姐,你放心,耿直在我身邊,我一定讓他舒舒服服,不會讓他受委屈的。”中村櫻子嬌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櫻子小姐了。”
“這有什么謝的?我和耿直的關(guān)系全營川城無人不知,照顧好他,也是應(yīng)該的。”中村櫻子的話,故意說給徐曉蕾的。
以徐曉蕾外柔內(nèi)剛的性情,若在加入地下黨之前,早就與中村櫻子針鋒相對了。可現(xiàn)在不比從前,她清楚,盡管自己不情愿,耿直與中村櫻子這種不近不遠(yuǎn)、不親不疏的關(guān)系還要保持著。
想到這里,徐曉蕾說道:“櫻子小姐,你不用拿話點我,我徐曉蕾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就算真有一天,耿直移情別戀了,我也不會要死要活的。感情的事,不是你的,強(qiáng)求也沒有用。”
“曉蕾,咱們都定親了,我怎么會移情別戀呢。”耿直見狀,連忙說道。
“雖然你我定親了,只要我不想,可隨時解除婚約。你也別有什么為難的,真遇見你喜歡的,我退出。”徐曉蕾一字一句的說道。
“爽快!徐小姐,你真讓我刮目相看啊。你說得對,不是你的,強(qiáng)求也沒有用。我敬你一杯。”中村櫻子舉起裝著紅酒的酒杯說道。
徐曉蕾也沒多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中村櫻子看著眼前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徐曉蕾,不知不覺涌起了欽佩之情。之前,在中村櫻子心中,徐曉蕾和營川城其他大小姐們沒什么兩樣,頂多多上了幾年書,家里的生意能幫著拾掇拾掇。可越多的接觸,越能感受到徐曉蕾的膽識和氣度絕非普通女子所能及的。可惜自己和徐曉蕾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否則定會成為知己。
趙玫見幾人不再說話,氣氛有些沉悶,便說道:“櫻子,之前我跟你說過,讓你幫我找些事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