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我差不多想明白了。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有疑惑,王雨亭冒這么大風險做這單藥品生意,為何一定要通過你的手,讓你從中掙一筆錢呢?”中村櫻子不解地問道。
“因為西醫藥品是嚴查物資,如果沒有開具的《出門證》,是根本出不了營川城的。我也是利欲熏心,利用特高課職權之便,為王雨亭開了一張《出門證》。不過,我對天皇發誓,我真的不知道這批藥品中夾雜著違禁藥品。要不是舊案重提,這件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大島浩夫戰戰兢兢地說道。
“這么說,是不是王雨亭蘇醒后,以這件事做要挾,讓你帶他們出城?”中村櫻子冷冷問道。
“你說的沒錯。就像你說的一樣,昨天下午,王雨亭和假特使他們突然出現在特高課,趁我不備,將我挾持,并且勒令我帶他們出營川城。我大島浩夫好歹是大日本皇軍上尉,怎么會被他們恐嚇住,寧可被他們殺掉也不同意帶他們出城。這個時候,王雨亭把去年倒賣藥品的事重新翻了出來。威脅我,要是我不帶他們出城,就把這件事公布于眾。同時向我保證,事成之后,絕不傷我性命。也怪我害怕事情敗露,貪就答應送他們出城了。”大島浩夫一口氣把前因后果說完,長舒了一口氣。
“很好,你這一番話,我的疑問總算是解開了。大島上尉,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會安排衛生員用心醫治你的傷口,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的。”說著,中村櫻子一擺手,審訊室的憲兵心領神會,解開大島浩夫身上的鎖具,帶著他離開刑訊室。
……
耿直見大島浩夫被憲兵帶走,小聲對中村櫻子說道:“櫻子,有了大島浩夫的供詞,現在可不可以判定,王雨亭就是營川警署潛伏的地下黨了。”
“大島浩夫這番話,頂多能證明王雨亭監守自盜,與去年營川警署藥品被盜有關聯,卻無法證明,他就是地下黨。王雨亭敢找大島浩夫倒賣藥材,說明他的背后有人,不怕被查。我現在甚至懷疑,營川警署高層有可能也參與其中,王雨亭只不過是將計就計,將盜出來的藥品賣給了抗聯罷了。”中村櫻子緊皺雙眉說道。
“你的意思是,營川警署內部除了王雨亭,還有別人也參與到藥品被盜案中了?”
“沒有證據之前,一切都是猜測,我還要好好梳理梳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辦公室再說。”中村櫻子對耿直說道。
耿直跟著中村櫻子走出情報處的,看了看旁邊的通訊商行,說道:“櫻子,快到中午了。曉蕾一個人在通訊商行呆一了上午,我過去看一看,行嗎?”
“不行,為什么不行,你自己心里清楚。從今天起,你什么時候給我哄睡著了,你能去陪你的曉蕾妹妹。記住,別用你那個催眠手帕,要是讓我知道你用了那個下三濫的東西,你可別怪我不客氣了。”中村櫻子沒好氣地說道。
“櫻子,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都跟你道歉了嗎。這不,通訊商行就在邊上,我就是過去看看她,跟她說兩句話,不會做別的。”耿直連忙解釋道。
“好,你都這么說了,我就答應你一回。正,好我還要找平川有事,你快去快回,我在辦公室等你。”中村櫻子睨了耿直一眼,說道。
“好,我一定快去快回。”說完,耿直便告別中村櫻子,來到通訊商行。
回到自己辦公室,只見徐曉蕾正在為他辦公室打掃衛生,連忙說道:“曉蕾,這些活讓保潔員做就行了,你怎么自己動上手了。”
“你這辦公室,就這大點地方,你還不讓我出去轉轉,不找點事做,不得悶死。”徐曉蕾放下手中抹布,說道。
耿直關上辦公室的房門,手指放在嘴上,示意徐曉蕾不要說話。從辦公桌上,拿出草稿紙,撕下一頁,寫道:“中村櫻子已經安排平川樹人重新搜索特高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