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心中一驚,忙向中村櫻子問道:“櫻子,你怎么看出來,這石板下面會是空的呢?”
“一般情況,暗門通常都在墻壁設置,所以從進洞口開始,大家一直在留意墻壁是否有暗門。走到三分之一空曠處,我發現整條地道的路板鋪設的樣式多少有些特別,似乎在有意掩飾著什么。我便懷疑地道的暗門不一定是在墻壁,也有可能就在地下。你背上我之后,再看地面的角度和高度與之前走路有所不同,加上地面有灰層覆蓋,根據地面揚塵的高度,就能判斷出,哪個地方石板下面是空的了。”中村櫻子對耿直說道。
“那我們下一步做什么?”耿直試探著,說道。
“這倒不急,這個暗道下面,萬一是陷阱,埋的是炸彈,我們不是都完了?”中村櫻子轉過身來,對一起進到地道的憲兵班長說道:“你們留下六個人,在這塊守著,另外四個人,跟我一起出去。”
說著,中村櫻子示意耿直,跟著她向地道出口天主教堂方向走去。耿直心領神會,跟著中村櫻子,帶上四名憲兵,離開了地道。
出了地道口,中村櫻子叫來包圍天主教堂的大澤貴夫少尉,命令道:“大澤少尉,地道里面,已經發現暗門。你領一隊人,帶好武器立即進入地道。將里面的暗門打開,看里面還有沒有人,要是沒有人的話,看看地道最終通向哪里。切記,要帶上工兵,我怕對方在地道里安置了炸藥。”
“駭!”大澤貴夫接到中村櫻子的命令,領了一個小隊的憲兵,跟著之前從地道出來的六個憲兵,一起進入地道。
耿直見大澤貴夫他們進了地道,便指著天主教堂后院的一個石凳,對中村櫻子說道:“櫻子,你也不用著急,先坐這休息一會兒,等消息吧。”
“要說休息,你背我半天,可比我累多了。耿直,我想問你,如果進到暗門后面的地道,王雨亭他們卻不在那里,他們最終會藏到哪?”中村櫻子坐了下來,向耿直問道。
“你這可把我問住了。不過,一點鐘監測到不明電臺的信號,一點半鐘,天主教堂周邊就已經封鎖完成。,僅僅半個小時時間,我覺得,他們是插翅難飛。”耿直想了想,說道。
“之前我也是這么想,不過看過地道石板下的暗門,設計之精巧,我覺得,狡兔三窟,暗門后面得地道,很有可能不是通向一處,那樣的話,我們就不好追蹤了。”中村櫻子搓了搓手說道。
“我倒不這么認為,修地道工程量和施工難度非常大,不是想修就能修的。特別是營川城緊鄰遼河,挖地道就更困難了。”耿直說道。
“緊鄰遼河,緊鄰遼河,我怎么沒想到呢。年營川警署藥材失竊,就是由通向遼河的下水管網挖地道進到的保險室。這個暗門與營川警署的保險室是同樣的構造,都是從地下挖上來的。會不會其他出口也與營川城地下管網相連接,要是那樣的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我們這張天羅地網算是白織了。”中村櫻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對耿直說道:“耿直,我問問你,營川哪里有營川城地下管網圖,我想要看看。”
中村櫻子的一番話,耿直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如果中村櫻子判斷無誤的話,那么王雨亭他們很有可能順著地下管網,逃離了包圍圈,可謂不幸中的大幸。
想到這里,耿直說道:“地下管網圖,應該只有營川警署那有備案,去警署便能拿到。”
“好。”說著,中村櫻子站起身來,吩咐一旁守衛的憲兵,立即到警署取一份地下管網分布圖來。
“耿直,直覺告訴我,這回我們很有可能又要撲空了。”中村櫻子接著說道。
“大澤貴夫他們還沒出來,地道里的情況還未確定。你怎么能斷定,地道一定會連著下水道,他們又一定會從下水道逃走呢?也許,甕中捉鱉,被我們抓個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