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蕾和中村櫻子進到了臥室,換上睡衣,躺到了大床上。
看著身旁躺著的中村櫻子,徐曉蕾說道:“櫻子,我之前想,你今晚讓我和耿直一起過來,就是想當著我的面,和耿直親熱。怎么,現在又改了主意?”
“要怎么說呢,在營川城,我只佩服你一個。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得到,你說得對,本來我就是想當著你的面和耿直親熱,氣氣你的。可剛才在瑞昌成,咱們都談好了,就沒這個必要了。”
“那你,不想跟他……”徐曉蕾說了一半,覺得有些不對,趕緊咽了回去。
“想和他做什么?你還真以為我是個隨便的女人,離開男人,不能活了?”中村櫻子不屑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你想多了。”徐曉蕾連忙說道。
“徐曉蕾,你我都是聰明人,我想什么你能猜到,你想什么我也一樣能想到。你一定會想,一個日本女特工,靠美人計色誘男人,本來就是這樣,隨便一些很正常,不隨便才反常呢,是不是啊?”中村櫻子盯著徐曉蕾說道。
“櫻子,你說的對,剛才,我確實是這么想的。”徐曉蕾如實答道。
“嗯,開誠布公,坦誠相待,這樣就好。雖然我是個特工,還是個女特工,可對色誘男人一向反感。我一直覺得,就算你色誘成功了,真的讓男人和你上了床,他睡是睡了,可該不聽你的還是不聽你的。搞不好,真要有了感情,還會適得其反。所以,我的一直覺得頭,腦要比身子重要的多。即便自己長得還不算難看,我也從不主動色誘男人。”中村櫻子侃侃而談。
“那我要問你了,為何你對耿直,卻不像你說的那樣。想著法,引誘他呢?”徐曉蕾看著中村櫻子,問道。
“耿直嘛,很簡單,因為我喜歡他。我要是不想辦法把身子給他,他就會有無數個理由拒絕我,我只好出此下策了。你看現在,他想賴也賴不掉了。其實,說我引誘他,我還覺得委屈。這種事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他一點想法都沒有,怎么引誘都沒用。男人嘛,就那么回事,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可身體卻比什么都實誠。”
“沒想到,你這么懂男人。”
“沒辦法,我不像你,從小身邊都是關愛。我是在懷人堆里長大的,懂得自然要多一些。”
“櫻子,那我問你。你這么優秀,足可以找一個條件優異的本國人,卻為何會喜歡上了,耿直這樣的中國人?”徐曉蕾問道。
“不瞞你說,雖然我父親是海軍大佐,可我卻對本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排斥。也許是小的時候被父親拋棄留下陰影,可能是在特訓營中常被其他人欺凌,或者是大島浩夫野蠻地把我霸占。總之,也不知為什么,這種排斥始終揮之不去。而耿直不同,他不僅救過我命,還為我拼過命,人品正,長得帥,身手好,這些都是我想要的。唯一不理想的,就是他已經有了心愛的女人。可世間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你說,對吧。”中村櫻子有感而發,說道。
“是啊,世間之事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徐曉蕾喃喃自語道。
“好了,不聊了。十點多了,早點睡吧。”說著,中村櫻子將燈關掉。
這一夜,中村櫻子似乎睡得很好,不多時便沉沉入睡了。
而她身邊的徐曉蕾卻輾轉難眠,翻來覆去睡不著。今天,與中村櫻子的約定,覺非她的本意,卻是不得已而為之。與中村櫻子越接近,越能感受到她的可怕,稍不留意,自己就會在她面前現出原形。
怎么辦?難道真的像耿直說的那樣,找個合適時機,除掉她?
不行,真的不行。中村櫻子雖然十分狡猾,對地下組織危害極大,但她骨子里并不是一個極端民族主義者,雖然她忠誠于自己的國家,忠誠自己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