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不想糾結于男女之事,連忙岔開話題,說道:“孫記者,既然回到盛京了,你怎么又這么快回營川了?”
“是這樣,回到盛京,本以為此次營川之行,碌碌無為而被社長訓斥。卻未想,雖然龍骨報道沒什么進展,可我寫的營川見聞、小道消息卻很受讀者歡迎,十分愛看,報紙也買的很好。就這樣,社長讓我再來營川,一方面對營川墜龍繼續報道,再有,那些花邊新聞讓我接著寫。”孫天齊看了看耿直說道。
“還要寫我的捕風捉影的新聞?”耿直瞪了孫天齊一眼。
“耿少爺,我是一個記者,就算耿家在營川城是大戶,你可也管不著我寫什么。不過,現在你和中村櫻子都那樣了,借我幾個膽子也不敢亂寫啊。思來想去,老老實實報道營川墜龍吧。卻未想到,這次回營川,趙教授住所警署招待所那邊保衛增加很多,現在,見個面都很難了,報道更談不上了。”孫天齊嘆了口氣說道。
趙教授住所保衛的突然增加,引起了耿直的警覺。按理說,招待所外面有哨卡保衛,招待所里面還有宋嬌嬌時刻盯著趙教授,趙教授想逃走十分困難,增加那么多警衛,根本沒有必要。
警署招待所突然增加警衛所為何事?
按理說,趙教授的事,也不算什么軍事機密,中村櫻子沒必要對自己隱瞞,可為何這回增加招待所警衛,卻未向自己透露半點消息呢?這令耿直十分不解。
想到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去看趙教授,趙玫搬到自家驛站自己也沒去看過,心下決定,理完頭發之后就去找趙玫,一起再到趙博淵教授住所警署招待所,去那探一探究竟。
孫天齊見耿直似乎有了心事,不與自己搭言,頓覺無趣,說道:“耿少爺,貴賓廳的伙計喊你理發,我就不跟你聊了,見到曉蕾也幫我帶個好。”
耿直見狀,連忙應聲道:“孫記者,那就聊到這,哪天有了空閑,到我寶和堂一聚。”
……
進到貴賓室,耿直端坐到理發椅上,圍上罩衣,小聲對身后的孫朝琨,說道:“孫掌柜,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理發店外面多了兩處暗哨,看來中村櫻子對你身份已經有懷疑,今后要小心了。”
“知道了,大先生。都怪我,昨天的反常之舉,讓中村櫻子懷疑了。”
“思念舊人,人之常情,不算什么大事。中村櫻子太狡猾,一點點的疏漏都瞞不過她的眼睛。不過,現在看來,她只不過對的反常的舉動有所不解,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份。對了,孫掌柜,中村櫻子,昨天問到你的身份了嗎?”
“問到了。不過我早有準備,她并不知道我是高麗人。”
“這就好,畢竟中村櫻子的母親是高麗人,她要是知道你也是高麗人的話,定會對你深查。那樣的話,你就很難潛伏下去了。”
“這個我明白。”孫朝琨拿著手推子,說道。
“孫掌柜,現在有兩件事,我需要你盡快與上級組織聯系。”
“大先生,什么事?你說,我聽?”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中村櫻子兩天之后要去盛京徹查假特使案件,盛京特高課潛伏人員要做好撤離準備。還有,據可靠消息,日本軍需船一周后將在營川碼頭靠岸。我查了一下遼河潮汐表,應該是下周六半夜靠泊。”
“大先生,你怎么判斷出是下周六靠泊呢?”
“現在營川城時值深秋,遼河水位越來越低了。下周只有周六晚上是近期最大的潮,遼河能進大型貨船。中村櫻子說了,要求盛京一周時間,回來的時候日本軍需船就要靠岸了。由此可見,下周六,日本軍需船靠泊的可能性最大。”
“我懂了,大先生,我會盡快與上級組織聯系的。大先生,我這剛剛接到一個情報,本想通過小先生告知你,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