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蕾能感覺到,中村櫻子定是感同身受,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千佳子身世凄慘,中村櫻子何嘗不是如此。年幼喪母,又被自己親生父親所遺棄;進了日本特工訓練營,年幼的她受盡欺凌;少女初長成,便被人強行占有。從小缺愛的人,特別是女子,無論表面如何堅強,內心最柔弱的地方,從不想被人觸及。
想到這里,看在眼中,徐曉蕾伸出手,握了握中村櫻子,說道:“櫻子,我看資料里寫的,千佳子十八歲的時候,在東京結識了大她三歲的橫渡正輝,后來,在雙方家長撮合下,一年之后兩人在東京成親。成親一年后,便從日本本土一起來到盛京,到現在,滿打滿算已經四年多了。可我看資料,成親四五年了,千佳子卻一直沒有懷上孩子,有些不尋常啊。”徐曉蕾看著中村櫻子,說道。
“的確如此。據橫渡敬三所說,二人婚后,感情十分不好,橫渡正輝時常打罵長島千佳子,千佳子常常以淚洗面。”
“按理說,能讓戶田良三迷得神魂顛倒的女子,定會有些姿色,為何橫渡正輝還如此對待千佳子呢?”徐曉蕾問道。
“這個問題我也向橫渡敬三問了。橫渡敬三說,有一次橫渡正輝喝醉了酒,酒后吐真言,說千佳子嫁給他時,已經不是完璧的姑娘了。問她是跟隨做的,千佳子卻始終不說。橫渡正輝對此事,始終耿耿于懷,便經常打罵千佳子了。”
“即便是這樣,作為丈夫,為了個人前途,也不能把妻子當成投名狀送給上司玩樂,這種男人死一百次也不為過。”徐曉蕾氣惱道。
“不過,橫渡敬三經過調查,橫渡正輝雖然時常打罵千佳子,不過心底還是愛著千佳子的。只是后來,千佳子同父異母的哥哥長島一郎也來到了盛京,還與橫渡正輝成為了同事。這個長島一郎人品極差,見戶田少佐對千佳子有意思,便唆使橫渡正輝,橫渡正輝禁不住誘惑,才把千佳子獻給戶田良三的。可以說,這個長島一郎才最不是東西。”中村櫻子說道。
“櫻子,據我所知,日本也是講究儒家學說,禮儀廉恥的。怎么長島千佳子身邊,全都是這樣的人,簡直太可怕了。”徐曉蕾說道。
“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么愚弄人,有的人生下來就是含著金湯匙,有的人就像生在地獄里,越掙扎越黑暗。我要不是認回了大佐的父親,很有可能現在和千佳子一樣,任人宰割呢。”
“人要是壓迫久了,就會有反抗,甚至是不留余地地反抗。就因如此,你懷疑千佳子是地下黨的臥底?”徐曉蕾試探著中村櫻子的口風,問道。
“那倒不一定,千佳子畢竟是個家庭主婦,不容易接觸到地下黨的。我懷疑,地下黨的臥底,應該還是在盛京特高課內部,畢竟僅僅靠枕頭邊的情報,很難保證第一時間得到,并且情報的真實性得不到保證。當然,千佳子也有很大的嫌疑,畢竟她是最早得知橫渡正輝要去營川的。曉蕾姐,一會兒你陪我去趟橫渡正輝家,我要去見見千佳子。”
“櫻子,我并不在情報處任職,更不是軍人,我去不合適吧。”徐曉蕾說道。
“就因為你不是軍人,過去才合適。我只是讓你陪我找千佳子聊聊家常,也不是讓你真的去抓地下黨,有什么合適不合適的。”
“櫻子,我可以幫你,不過咱們可有言在先,辦銀行做商行什么的,我會盡我全力。若是像耿直那樣,做情報處安保部長什么的職務,可堅決不行。”徐曉蕾一臉正色地說道。
“這個你盡管放心,我做事是有分寸的。就算是耿直,我給他這個職務,也是為了在我身邊,辦事更方便。并沒有讓他做過什么太為難的事,頂多讓他幫我出出主意罷了。”
“那就行,飯都吃完了,咱們什么時候走?”
“我讓橫渡敬三已經備好了車,就在酒店門口等著。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