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我明白,我會想辦法的。”耿直當然能聽出徐曉蕾話中的意思,低著頭喃喃道。
“你明白,你明白,一說到中村櫻子就什么都明白了。那我問你,明天晚上,咱們兩個住到櫻墅,你有沒有周全的計劃?”徐曉蕾坐了下來,沒好氣地問道。
耿直知道徐曉蕾心中有氣,也不知如何搭話。連忙轉到徐曉蕾身后,雙手為她松起肩膀。
“別碰我,別跟我動手動腳的,現在,我見到你就煩。”徐曉蕾呵斥道。
“曉蕾,你又生氣啦?你不想聽我說對不起,那我就幫你松松肩膀了,總得為你做點什么吧?”耿直一邊為徐曉蕾松著肩,一邊說道。
“也不知道我看上你哪了。從小,你就天天打架到處惹事,我一個小丫頭,成天跟你擔驚受怕的。長大了,上大學了,總算有出息了,未曾想,身邊的女人也一群一群的。要不是我跟了你一樣,有了共同的信仰和追求,我理都不會理你的。”
“曉蕾,趙玫和中村櫻子的事,你也都清楚。大學時候,趙玫那樣追求我,我都沒有心動過,因為我心里只有你一人。至于中村櫻子,也怪我,當時總覺得能留在她身邊,更利于開展地下工作,只要小心些能管得住自己便是,其他都不是問題。沒想到,還是被中村櫻子算計了。曉蕾,你怎么說我、打我、罵我都行,不過有一點,我心里真的只有你,從沒有過別人的。”
“又是花言巧語,也就是我笨,總能讓你騙。不說這些了,明天的事,咱們還真得好好籌劃一下。”
“曉蕾,我想了。按照中村櫻子的意思,明天我到情報處,你去瑞昌成商行,晚上在一起去櫻墅住。不出意外,這一整天都會有人盯著你我,我們是很難擺脫監視與孫掌柜聯系的。”
“所以嘛,我說了,有的時候呆在中村櫻子身邊也沒什么不好,至少不會再派人盯著我們了。要是明天晚上我們不住在櫻墅,她也會派人盯著你我,那樣,反而更不好辦了。”
“你說得對。明天晚上六點鐘到櫻墅的話,吃過飯,差不多八點多。通常櫻子是十點鐘左右睡覺,那這兩個小時,就得想辦法讓她入睡了。從她的臥室到院外,需要帶一個攀爬的繩索,我從情報處帶過去不是很方便,繩索得由你設法帶進櫻墅。”
“這個倒不難,我不像你在櫻墅有現成的東西,帶些衣物什么的順道就把繩索帶進去了。你把中村櫻子迷暈的同時,我到樓下找機會迷暈千佳子。他們兩個都睡著了,你就順著繩索,從中村櫻子臥室窗戶離開櫻墅。”
“嗯,等我下去后,你就把繩索收起來,把窗戶關上。大冬天的,窗戶不關,很容易被路過的人注意到。接著就是,在龍骨展示處佯攻之后,我要爭取時間,在軍需船爆炸之前趕回櫻墅。只有這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不被人發現。”
“是啊,軍需船爆炸那么大聲音,要是中村櫻子不醒,肯定會懷疑的。所以,你藥手帕的藥物分量一定要掌握好。不僅能讓她昏睡,該醒的時候,她也要能醒。”
“如果關東軍的給養船爆炸聲響,還不見我回來的話,你就不用等我了。把關上的窗戶推開,把繩索垂到樓外,假裝昏迷。中村櫻子問起,一口咬定不清楚,她即便懷疑,也不能把你怎樣。”
“耿直哥,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回來的。”徐曉蕾回過頭來,看著耿直說道。
耿直見徐曉蕾怒氣已消,雙臂將徐曉蕾攬入懷中,吻著她的秀發說道:“曉蕾,有你這么好的老婆,我怎么舍得去死呢。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
“就會哄我開心,我才不信呢。剛才在理發店,你有沒有留意到,中村櫻子問孫掌柜有沒有跟中村櫻子生母金明欣,發生過關系的時候,孫掌柜的表情有些奇怪?”徐曉蕾問道。
“我在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