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晚上讓你這樣折騰,看你能挺多長時間。”中村櫻子越想越氣,狠狠踢了耿直兩腳。
耿直也沒有躲,任由中村櫻子出氣。他清楚,這個時候讓中村櫻子舒心是最重要的,只要她不去多想,不懷疑自己和徐曉蕾,踢上幾腳又能如何。
上了車,耿直對中村櫻子說道:“櫻子,咱們先回櫻墅,還是直接去情報處?”
“回櫻墅,不知怎么的,困勁又上來了。回去再補個覺,吃過早飯再回情報處。”
“好,那咱們就回櫻墅。”耿直答道。
“告訴你,回去可要抱著我睡,不準再跑了。”中村櫻子嬌嗔道。
“櫻子,我的胳膊都劃傷了,抱著你不方便呀。”
“算了算了,這么掃興。我堂堂一個情報處少佐,看上你這個心里有別的女人的中國人,我非但沒想法把這個女人弄死,還處處保護她,搞不清我怎么了。”中村櫻子嘆了口氣說道。
“還能怎么了,這叫愛屋及烏唄。對了,櫻子,我剛才遠遠看到,那個川口仁和又找你搭訕了,是不是,又向你打聽曉蕾的事了?”耿直開著車,問道。
“你的曉蕾妹妹就是這幫男人心里的天仙,那么多男人圍著她轉,想著法找她親近。這個川口仁和最煩人,一見到我,就讓我幫他的忙,還說曉蕾要是能跟他,你我就可以雙宿雙飛,對大家都好。”
“你答應他了?”
“我要是答應他了,還能跟你說嗎。說實話,可能是小時候在集中營里受夠了欺負,雖然我是日本人,可對這些日本軍官一點好印象都沒有。曉蕾再怎么說也是個好姑娘,就算不跟你耿直,不能讓她跟這些人面獸心的軍官。”中村櫻子嘆了口氣說道。
耿直沒有再接話,他越來越發現中村櫻子的可貴之處。
雖然她是雙手沾滿同志鮮血的敵人,但骨子里卻不失善良。不過,要是真如徐曉蕾說的那樣,中村櫻子有一天來到我們的陣營,自己該怎么辦?耿直不敢再想下去。
見車開進了櫻墅,中村櫻子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回屋里補補覺。你要是不能陪我睡,就到樓下沙發躺一會兒。那么大人了,還能讓杯子割了,再不老實,哪天把我惹急了,就把你下面割了。”
“那好呀,省得我一天天那么累了。”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啊。”中村櫻子狠狠在耿直肋部,掐了一把。
中村櫻子雖然和徐曉蕾一樣都是弱女子,不過畢竟以前受過些軍事訓練,手勁還是要大過徐曉蕾不少,疼了耿直大叫起來。
“怎么了?這么大動靜。”中村櫻子和耿直剛下車,卻見徐曉蕾從屋里走了出來。
“沒什么,沒什么。”耿直連忙說道。
“曉蕾姐,我們走后,你沒再睡一會兒?”
“你們一走,我的心空落落的,生怕有什么事,睡不著;餓。”
“現在才五點多鐘,你過來陪我睡一會兒,讓耿大少爺自己睡邊上那屋吧。”
徐曉蕾看了耿直一眼,說道:“那好啊,我陪你。”說著,和中村櫻子并肩進了屋。
耿直獨自一人回到房間,關上門,躺到床上,合上雙眼。
到這一刻,耿直才算平靜下來。回想剛剛過去的一幕幕,可謂步步驚心。當中有一個環節出現紕漏,便不會如此圓滿。想著,想著,身心疲憊的耿直,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鄉。
一江遼水向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