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程思遠腦子還不笨,看出來我的目的了。怪不得從盛京請來的機械師,說那幾輛紡車是織不出雙面滿繡的。既然那個程思遠,如此在意那幾輛小紡車,就拿雙面滿繡的技法來換好了。”
“雙面滿繡是程家的不密之傳,估計他很難舍出來的。”
“那就沒辦法了。你也別不好回復他,那幾輛小紡車我先留著,其他的成品,讓他拉回去吧。”
“行。明天我讓金惠子到綢緞莊,跟程思遠說一聲。看樣子,程思遠倒是不著急要回去,就是怕扣留在情報處,把小紡車弄壞了。真要弄壞了,別人真的來取,他就不好交代了。”
“照這么說,想從他手里要下來雙面滿繡的技法,看來不是那么容易了。我倒是不急,等我抓到他弟弟程思齊的時候,看看他嘴還硬不硬,舍不舍的刺繡技法了。對了,他這么上心這幾輛小紡車,到底是誰寄存的,有什么淵源嗎?”中村櫻子問道。
徐曉蕾心頭一動,說道:“程思遠說,這四輛小紡車是皇宮里的物件,由一個叫鄭旭的大臣寄存在他家的。”
“他程家有皇親嗎?”
“他說他的二爺伺候過老佛爺,這個鄭旭是宣統皇帝身邊的紅人,就認識了。”
“原來是這樣,這我就清楚了。曉蕾姐,營川商會理事會后天就要開了,你那準備的怎么樣了?”
“前兩天,李會長來找過我。這次商會理事會主要就是兩件事:一件入股興亞銀行的事,各大商行已經沒什么意見了,現在打破腦袋想往里進;還有一件就是提名新任商會會長的事,按慣例,商會會長在明年二月初二選舉,離現在還有三個月,這次理事會是提名三名商會會長的候選人,供大家商議,以便明年選舉。”
“之前我跟李成玉說過此事,經過王雨亭一案,他也有急流勇退之意,不想在連任了。據我所知,商會會長選舉,四大商行一致同意便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耿大少爺做這個會長,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中村櫻子說道。
“不過,四大商行中的寧家,已經換成寧曉峰當家。商會會長選舉,四大商行任何一家都可以一票否決,較之以往,又多了些變數。”徐曉蕾說道。
“聽你這么一說,這個寧曉峰我要去會上一會了。回營川目的是賣自己名下的房產,沒想到幾個月后,卻成了寧家的主人,有意思,真的有意思。那個賽小仙也回寧家了嗎?”
“我聽說,已經回去了。”
“賽小仙回去了,寧曉峰那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未婚妻,有沒有過去理論?”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我一天到晚就圈在商行里,這些消息都是外面來辦事的人說的,傳過來的也只是只言片語,是真是假都不一定呢。”
“曉蕾姐,你心里是不是特別埋怨我,給你壓了這么多的事?”
“誰說不是呢,我一個姑娘家,每天做的都是大男人做的活,累都把人累死了。家里生意都顧不上,連我爹都不樂意了。”
“好了,曉蕾姐,再幫我頂一頂吧。現在是興亞銀行籌建期,難免忙碌一些。等開業之后,就會輕松許多了。再堅持堅持,就好了。”
“說的輕巧,哪有你說的那么輕松。我這個人就是個操心的命,換成別人早就撂挑子了。好了,飯吃完,我也該回家了。今晚,我就不在你這住了。”
“怎么?不愿意陪我了?”
“我在這,你跟耿大少爺就不好親熱,我還是回家的好。”
“聽你說的,像我多稀罕他似的。不過,千佳子也出門了,這么大的一個屋子,就我一個人,我也怪難受的。今天晚上別走了,你和耿大少爺都留在這,怎么樣?”
“不是我不想留,我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住,我爹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