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均勻,炕頭很熱,越往炕梢越冷。德國人的火炕是炕下循環走煙,整鋪炕溫度都很適中。為了屋里更暖和,又在屋子四周加了火墻,客廳還裝了壁爐,屋里比你那櫻墅了暖和多了。你剛輸完血,身子虛,喝完雞湯,再睡一宿熱炕,就會好很多。”耿直坐在炕沿說道。
“恩,還真不錯,躺著也沒有想的那么硬了。”
“剛進門的時候,劉姨對我說,她怕你躺著不舒服,特意又加了一床炕被。她怕我挑理,好頓跟我解釋。”徐曉蕾坐在了中村櫻子身邊,說道。
“這么說,我是鳩占鵲巢了。本來你是名正言順的女主人、少奶奶,現在多個我,讓長輩都為難了。你說這事弄得,多不好。”
“你這話以后咱們背地里說,別讓耿大少爺聽著,否則他又自以為是,找不到北了。”徐曉蕾睨了一眼耿直說道。
“我可不管他是找東還是找北,反正他要是敢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絕不讓他好過。耿直,你聽到了嗎?”
“姑奶奶,我對天發誓,絕不會出去勾三搭四,否則天打五雷轟。”耿直一本正經地說道。
“行了,你就別假模假式的了。耿直,你說說,今天刺殺我的人會是誰呢?”中村櫻子向耿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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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營川城復興社、地下黨還有不少民間抗日組織都有可能是暗殺你的對象,另外除了海軍以外,關東軍、特高課、營川警署中的一些人也對你心懷不滿,這么多想殺你的人,還沒留下活口,我是猜不出來。”
“是啊,剛才在手術室輸血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會是誰要置我于死地。與復興社相比地下黨很少搞暗殺,至于那些所謂的民間抗日組織都是一群烏合之眾,哪里會有那么好的槍支。”
“你是說暗殺你的人會是復興社?你可別忘了,在盛京,可是關東軍要殺你的。”耿直不解問道。
“殺同僚,在帝國軍隊中可是重罪,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此下策的。之前在盛京,那是在關東軍的地盤,他們有恃無恐。在營川卻不一樣,萬一刺殺不成,留下活口,真查出是誰指使的,天王老子也保不住的。看今天這個架勢,不可能是自己人干的。”
“那復興社為何要刺殺你?難道是你威脅到誰了嗎?”徐曉蕾問道。
“有可能吧,要不是威脅到誰,怎么會狗急跳墻呢。”中村櫻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略有所思地說道。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耿直連忙出去開門。
門外不是別人,正是耿直的母親劉梅蘭
。耿直見母親捧著一個砂鍋,連忙接了過來,說道:“娘,這么沉的砂鍋,你怎么自己捧過來了。”
“曉蕾跟我說了,櫻子今天受了驚嚇,還為人輸了血,不想讓太多人過來。這幫下人毛手毛腳的,我怕櫻子看不慣。再說,曉蕾也來了,我也不能厚此薄彼,讓她心里不舒服,就親自過來了。除了這鍋雞湯,還做了四個青菜,一會兒我讓伙計送過來,你們三個吃,足夠了。”
“娘,還是你想的周到,讓你費心了。”
“有這樣的兒媳婦,娘費再多的心,也樂意。你以后可別有什么歪心眼子,讓曉蕾和櫻子不樂意了。”
“我哪敢,櫻子說了,我要是敢出去勾三搭四,就給我閹了,去皇宮做太監去。你說,她狠不狠。”
“我覺得不狠,你要是那樣,我都覺得是輕的。好了,咱們進屋吧,青菜和碗筷,馬上也送到了。”
進到屋里,劉梅蘭對窩在床上的中村櫻子說道:“櫻子,你看看,中午還是好好地,這怎么弄得,臉色這么不好。”
“阿姨,沒事的,就是為人輸了些血,休息休息就好了。”中村櫻子坐了起來,說道。
“輸血可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