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狗皮膏藥,貼到自己身上。抬出中村櫻子,就是讓川口仁和知難而退。
“徐小姐,再怎么說我們也是同學,見見老同學,沒必要弄得那么繁瑣吧。”
“川口上尉,你也清楚,營川興亞銀行開業在即,每日事務堆積成山,我真的一點時間都沒有。待過些時日,興亞銀行步入正軌,時間充裕了,川口上尉再見不遲。中村長官昨日被刺,尚在修養中,我要過去向她匯報剛剛結束的營川商會理事會會議事宜,這里就不做多聊了。”說著,徐曉蕾轉身欲走。
“徐小姐……”川口仁和見徐曉蕾要走,身手便要拉。
耿直一個箭步擋到了徐曉蕾身前,說道:“川口上尉,我們現在有公事要辦,后會有期。”
川口仁和見耿直將他與徐曉蕾隔開,登時不滿,叱道:“耿直,我現在可不是之前的小報記者孫天齊,而是關東軍營川情報組組長川口仁和。你信不信因為這個,我馬上就能把你抓起來。”
“川口上尉,如果我作奸犯科的話,你隨時可以抓我。如果為了一己私利,而公報私仇,告訴你,我耿直也不是好惹的。”耿直一字一句地說道。
“耿直,別以為有中村少佐罩著你,你就為所欲為了。告訴你,無論什么時候,你就是個中國人,永遠是個二等公民。再說,你都跟中村少佐雙宿雙飛了,還粘著徐小姐做什么?我知道你討女人稀罕,不過該舍的,是不是要舍出來,懷璧之罪,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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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曉蕾青梅竹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的親,怎么會舍?川口上尉,你想多了。”
“那你和中村少佐每天住在一起又算什么?你這種男人不懂得取舍,早晚會死在女人手上。你想想,現在營川城有多少人想你去死的。”
“想讓我死,也得有些本事才是。我耿直十七八歲的時候,就把營川碼頭這幫地賴收拾的服服帖帖,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把我惹急了,誰也攔不住。”耿直虎目圓睜道。
“我還從沒見過這么狂妄的中國的人。告訴你,你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三菱公司的中山正人襄理、觀察團的石田芳夫、大牢里的大島浩夫、興亞銀行的三浦友建,這些軍官大員哪個不想將你除之?中國人想你死的更多。聽我一句勸,中村少佐畢竟也是女人,一時半時地能容忍你的花心,時間長了早晚會反過味來對付你。到那時候,你要是沒了中村少佐這顆大樹,在營川城,活下去都難。”
“真要有那一天,也不牢川口上尉費心。到那時候,我耿直真想看看,誰敢把我怎么樣。好了,我和曉蕾還有公事要向中村長官匯報,就不在這多留了,告辭!”說著,耿直拉著徐曉蕾快步離開了天光醫院。
“八嘎!”望著耿直和徐曉蕾的背影,川口仁和心下一沉,用力握了握手中的軍刀。可想到中村櫻子的權勢,川口仁和還是忍了下來。
“耿直,你早晚會死在我手上!”川口仁和默念道。
上到車里,徐曉蕾對耿直說道:“耿直哥,以后你要小心了,我看這個川口仁和這次是動殺心了。”
“放心吧,至少現在,他還不敢動我。等他敢動手了,我就先下手為強,先把他給除了。”
“我以前心里是不情愿,現在我倒是想,你和櫻子早些成親也好。你這大佐女婿坐實了,他說的這些人才不敢再打你主意。”
“曉蕾,你沒聽他說嗎。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是一個中國人,都是二等公民。要是不把這幫狗日的趕出中國,他們還會想著法地置我于死地。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不過,現在這么多人盯著我,以后行動會更不方便了。”
“我怕的就是這個,就算再小心,這么多人盯著,你行動也會受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