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后果。櫻子設的局,就等著他們往里跳呢。果不其然,他們真的要往里跳了。”
“我讓張一手密切關注謝廣坤和寧曉鋒的一舉一動,有什么新的動向,立即向我匯報。還有一件事,是關系你我的。”徐曉蕾咬咬嘴唇說道。
“上級派來的特派員到了?”耿直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
“是,上級派到營川的特派員,坐今天下午從新京開來的火車,明天就能到營川了。”
“他的背景,孫掌柜有透露嗎?”
“有透露。上級派來的特派員當年在新京跟著孫掌柜學過理發,后來在新京自己開了間理發店,來掩護身份。趁著這次紅光理發店招收師傅和學徒的機會,從新京來營川,到紅光理發店做大工師傅的。”
“男的,女的?”
“鄭春芝,三十六歲,是個女的。”
“中年婦女不容易引起特務懷疑,上級組織考慮還是很周到的。”不知為什么,耿直的心沉重起來。
“本來,咱們還想著爭取有了身孕,以求得組織理解。現在看來,時間來不及了。你要好好想想,你、我、櫻子三個人的事,該怎么辦。再有,趙玫那邊,你準備怎么應對?”徐曉蕾看了看身旁正在開車的耿直,問道。
繼續閱讀
“剛才櫻子在跟前,我說了一半留了一半。趙玫不僅準備那趙教授回美國要挾櫻子,還說,要是你不同意的話,就拿我的身份和我做的事,跟你談。”耿直低聲道。
“看來,這次趙玫是鐵了心要跟你了,你想怎么辦?”
“我當然不愿意了。可這件事太棘手,趙玫又催的太急,我實在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耿直無奈道。
“那就不要去想,讓櫻子和趙玫先斗一斗吧。趙玫真的拿你身份要挾我,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櫻子卻不一樣,拿趙教授做籌碼,有些想當然了,估計趙玫斗不過櫻子的。”
“萬一,我說是萬一櫻子要吐口了該怎么辦?”耿直偷看了徐曉蕾一樣,說道。
“萬一?要是真的那樣,我也沒意見,今晚你們就圓房吧。不過,你聽好了,你要是敢和趙玫圓房,咱們的親也就別成了。若是這樣也好,特派員那邊也不用費心想轍了。”徐曉蕾不冷不熱地說道。
不知不覺,車已經來到了興亞銀行,徐曉蕾沒再多說話,推開車門便下了車。
“咣”的一聲,隨手將車門重重關上。
……
一清早,謝廣坤便收到了寧曉鋒投放進死信箱中的密函。
破譯了之后,密函只有短短一句話:“挾持王沛林老婆路桂蘭。”
謝廣坤看到這個指令差點樂了,赤山連綿幾十里地,土匪又狡兔三窟,赤山寨土匪的據點就八九個,自己一個人找都找不到路桂蘭,想去劫持,豈不是白日做夢?
可上峰既然下了指令,也不能不理不顧。冥思苦想了一上午,也沒理出什么頭緒來。
這時,便利店進來一名報童,為謝廣坤送來一份了當天的報紙。
謝廣坤付完錢,便展開報紙翻閱起來。翻到第二版,一則報道引起了謝廣坤的注意。
“復興社投誠人員吳大虎、王沛林即將出院,海軍情報處將于周末在紳士舞廳舉行慶功大會,歡迎二人投誠。”
謝廣坤心里清楚,這么大張旗鼓的宣傳,吳大虎和王沛林十有八九就是日本人放出來的餌,等著大魚上鉤。不過,依照復興社上峰的尿性,一定會讓潛伏人員執行刺殺行動,來破壞慶功大會的。
與其到時候臨時抱佛腳,莫不如提前做些準備。
拿著報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謝廣坤靈機一動,突然想起兩年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他向赤山寨銷售了一批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