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
“可是,那樣的話,黃牛和八馬就認識了。這與之前,要求他們互不交叉,便有了出入了。”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幾件事下來,黃牛李大牛和八馬謝廣坤是我們最得力的幫手。況且,刺殺川口仁和,他們也一起執行過任務。只不過一個制造混亂,另一個遠程狙擊罷了。認識了,對以后行動更有幫助。”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這么安排吧。不過,王沛林那種人很難被挾持住的,還得有其他方案。”
“這個我曉得。我準備將青蛇和精鼠都喚醒,下毒和炸藥雙管齊下。總之,不能讓吳大虎和王沛林活過投誠宴。”寧曉峰說道。
“鋒哥,你說這回,會不會像之前一樣,有一只無形的手,左右著時局?”
“不會的,監視這么長時間,也沒發現耿直和徐曉蕾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應該是咱們想多了。就算他們是那邊的人,我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是啊,也許真是我們想多了。”賽小仙喃喃道。
……
營川,火車站。
這天下午,孫朝琨早早便在火車站外等候鄭春芝。
八年前,孫朝琨剛剛加入組織時,他是鄭春芝的理發師傅,而鄭春芝則是他的領路人。
鄭春芝是哈爾濱商人家妾室所生的小姐,上過私塾,也在新式學堂上過兩年學。十六歲的時候許配給了同為哈爾濱人、在政府部門的上班的劉旭東。
婚后第二年生下一子,孩子剛產下一個多月,劉旭東便與衛生所的護士有了奸情,不久便將護士納為了偏房。
鄭春芝本是妾室所生,從小受夠了冷眼,加之上了新學堂,接受了新思想,骨子里十分厭惡一夫多妻,對劉旭東十分不滿。
久而久之,二人便逐漸疏遠,兩年后,鄭春芝凈身出戶,離開了哈爾濱,獨自一人來到了長春。
到長春不久,鄭春芝便接受到了進步思想,兩年之后成為了一名地下黨員。為了掩護身份,鄭春芝進到孫朝琨的理發店做起學徒。心靈手巧的她,沒用多長時間便做起了大工,專門為女子燙發染發。
與孫朝琨接觸久了,鄭春芝覺得孫朝琨為人正直,遇事冷靜,背景也很清白。經過上級組織的同意,便將孫朝琨發展成為了地下黨員。
后來,上級組織對孫朝琨有了新的任務,將他調離了長春,從那時起,兩個人差不多已經有四年沒見面了。
這次營川重逢,為了掩護身份,便于開展工作,鄭春芝除了幫著孫掌柜打理紅光理發店外,還將與孫朝琨假扮夫妻,做好在營川長期潛伏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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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鄭春芝的到來,孫朝琨倒不覺得特別意外。
現在營川城駐扎著日本海軍、關東軍,還有海軍情報處、營川特高課、關東軍情報組這樣的特務組織,任何一個進出營川的外地人都將受到嚴格的盤查,沒有合適理由,到了營川便會成為重點監控對象。
鄭春芝做過孫朝琨的徒弟,還跟他一起經營過理發店,這一回,以即將完婚的夫婦身份在營川重聚,理由也是十分充分。
不過,孫朝琨內心深處,總覺得有些不妥。
這一回,鄭春芝是來營川與自己成親的。雖然地下工作,假冒夫妻是常有的事,可現在的情況多少與之前有些不同。
中村櫻子已經知道孫朝琨與她母親的關系,為了自己的母親,這些年孫朝琨一直未娶,中村櫻子嘴上不說,而心里卻對他有了幾分尊敬,甚至多了些親切。現在突然冒出來了即將完婚的妻子,中村櫻子會不會有什么不好反應,孫朝琨不好估量。
看來是否假冒夫妻,等鄭春芝到了之后,自己和她還要好好商量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