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劫到耿直那個大漢奸的爹娘,也沒劫到他那個要過門的妻子。不過劫到小野一郎的姘頭,也算是沒白忙活。
我們現(xiàn)在就出城,東門現(xiàn)在出不去,我們就從南門走。既然你擔(dān)心這兩個伙計的安危,一個小時之后,他們要是沒人發(fā)現(xiàn),你就以路人身份,把他們救活。這樣怎么樣?”謝廣坤說道。
這個行動,從消防車下來,到劫走女子重回消防車,也就是一刻鐘的功夫。從頭到尾,張一手總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出來。這個被劫的女人究竟是誰,他也想向昏倒這兩個伙計問問。
既然謝廣坤這么說了,張一手便道:“那也行。這樣的話,你們在城外,我在城里,咱們相互又有個照應(yīng)。跟我的聯(lián)系辦法,還是西大廟那個信箱。我要是想找你們,該怎么聯(lián)系?”
“老鬼,你就去那個龍王廟,把這個信服投到善緣箱里,在龍王廟外面呆上半小時再回來,自然就有人跟你聯(lián)系了?!闭f著,路桂蘭從里懷取出一個布做的徽章,說道。
“那好,后會有期?!闭f著,張一手脫下日本軍裝,披上棉大衣,下了車。
見張一手走遠,謝廣坤對開車的張大鵬說道:“大鵬,馬上向南門開,越快越好,爭取在日本人發(fā)現(xiàn)之前出城?!?
“好嘞,大哥?!闭f著,張大鵬打著了火,消防車飛快地向南門駛?cè)ァ?
“我說,二水。這個娘們就是日本人的一個姘頭,你拿她換吳大虎和王沛林的命,分量是不是太輕了?”路桂蘭向謝廣坤問道。
“你也真實在,我說她是小野的姘頭就是小野的姘頭了?剛才那話,我是說給老鬼聽的。”
“二水哥,你還不相信老鬼?”李大牛問道。
“人心隔肚皮,還是防著點好。雖然他不會是日本人的暗探,但這個西流鋤奸團是哪方神圣,我們還是再觀察觀察為好?!?
“那二水,咱們劫持的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她有那么大的分量嗎?”路桂蘭問道。
“是誰?到了山寨,我自然會告訴你?!敝x廣坤眼睛一瞇,說道。
……
紳士舞廳,投誠儀式。
吳大虎和王沛林在衛(wèi)兵簇擁下,端坐到了臺上。
臺下,到訪的來賓已經(jīng)按排好的座位坐好。除了寶和堂和興茂福,營川城大大小小的商行差不多到齊了。
快到年底,日本人想打打秋風(fēng),收些禮金也沒辦法,人在屋檐下,只能忍著。
在最前排,擺了三個小桌。
中間一桌,坐著三個人,遠東司令部駐營川特派員福源真圣少佐,還有他的兩個副手石田芳夫上尉和河內(nèi)百源上尉;
右邊一桌,坐著兩個人,關(guān)東軍濱崎步為少佐和藤野敬二上尉;
左邊一桌,同樣坐著兩個人,營川海軍情報處中村櫻子少佐和參謀官耿直。
也許是緊張的緣故,坐在他們身后不遠的寧曉鋒惴惴不安起來,心跳的厲害,坐在椅子上,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心里清楚,看今天這種情形,近距離搏殺的話,想要全身而退,實在太困難。也許,真的要殉國了。可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
想到這里,他的目光在唐小婉的脖頸停了下來…
……
投誠儀式進行的十分順利,吳大虎和王沛林都心悅誠服地簽了投誠書,吳大虎還代表兩個人,向在座眾人表了態(tài),要效忠于皇軍,捉拿復(fù)興社和地下黨的臥底。
吳大虎表完態(tài)后,作為他們的直接上司,海軍情報處外勤部部長沈勇,也就是小地主,又上臺致了歡迎辭。
這種露臉的事,中村櫻子越來越多地給了小地主。
某種意義來講,中村櫻子也想轉(zhuǎn)移一下外界的注意力,不想把矛盾全都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