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一手離開,李大牛說道:“二水哥,咱們真的要去刺殺日本軍官,向西流鋤奸團遞投名狀?”
“說了的話,還能不算?”劉二水睨了李大牛一眼說道。
“不過,進城的時候,咱們家伙都留在城外了,拿什么去刺殺啊。”
“大牛兄弟,你也太小看你二水大哥了吧。”
說著,劉二水從墻角拎起一個扁擔,用力向上捅開了紙糊的頂棚,頂棚被支開,一個包裹映入幾人眼里。
劉二水小心用扁擔將包裹挑了下來,拉開拉鏈,幾把手槍和幾盒子彈露了出來。
“二水哥,你這有存貨啊。”
“沒點家當,怎么出來混。不過,這五把槍,一百發(fā)子彈,兩個手雷,是我最后的存貨了。”劉二水嘆聲道。
“二水哥,老鬼不是說了嗎。只要投名狀遞上,先是五百大洋,再送糧送槍,還怕以后沒家伙用嗎?”
“說的也是,我覺得這個西流鋤奸團除了神秘些外,做事倒是挺靠譜的。
這樣,大牛咱們幾個分分工。
狗剩子對營川城里不熟,他就在家看家。
你去海軍軍部、海軍情報處和福源特派小組那邊轉(zhuǎn)轉(zhuǎn),我去海軍、關(guān)東軍軍部、關(guān)東軍情報組和營川特高課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哪塊容易下手,晚上咱們回來一起碰一碰。
碰好了,明天一早就給老鬼答復(fù)。”
“行,二水哥,我聽你的,就這么定了。”李大牛應(yīng)聲道。
……
營川,特高課。
這兩天,派出去查孫掌柜的密探還沒有傳回來消息,令大島浩夫有些心煩意亂。
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自己一定能這個紅光理發(fā)店老板身上,挖出些什么來。
這個孫掌柜為中村櫻子擋過子彈,與中村櫻子一定有非比尋常的關(guān)系。
如果能從這個孫掌柜身上挖出些不可告人的事,那中村櫻子就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了。
雖然大島浩夫清楚,自己再想做一個威猛男人不大可能了。不過,如果中村櫻子落到他的手上,他很多手段折磨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讓她痛不欲生。
這時,大島浩夫聽到對辦公室的關(guān)門聲,透過門上的氣窗向外看起,只見野口光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向特高課辦公樓外走去。
自從福源特派員有了新歡后,便再沒有找過野口光子。
野口光子思前想后,還是付了小島晃大的約,上了小島晃大的床。
小島晃大是有名的變態(tài),他在床上求得不是床笫之歡,而是一種變態(tài)的快感。
在盛京的時候,野口光子就極度反感,現(xiàn)在更是。
上次從小島晃大那里回來,激惱了挺長時間,沒給下屬好臉。
今天,小島晃大又來電話了。野口光子又是考慮再三,最終還是要去赴約。
這些事,都看在了大島浩夫的眼里。他心里很清楚,野口光子這么糟踐自己都是為了他。
也許到了一定年齡,開始念舊了。這些年,野口光子的身上爬過不少的男人,不過,和大島浩夫那一次畢竟是第一次,這個記憶是揮之不去,想忘也忘不的。
野口光子知道,大島浩夫想要東山再起,就必須要扳倒中村櫻子。
現(xiàn)在,中村櫻子如日中天,處處如魚得水,單靠自己和大島浩夫與之抗衡是遠遠不夠的。
一定要找人聯(lián)手,一起對付中村櫻子才行。
之前找的是福源特派員,福源這老東西還算不錯,上了他的床之后,處處維護自己。
可沒過多久,就被中村櫻子施了個小小手段,給福源特派員送去兩個水嫩的姑娘陪著,福源有了年輕水嫩的姑娘,便也想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