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鈔車間門口,上村陽一一臉嚴肅地站在那里,呆立不語。
見野口光子從制鈔車間走了出來,一臉怒氣問道:“野口課長,你現在還有什么要解釋的?”
“上村特派員,野口沒什么好解釋的了。
完了,現在全完了。蘇俄偽鈔車間被炸、模板被毀,印制滿洲國券模板也被盜。
唯一的活口沈建平,也服毒自盡了。”野口光子失魂落魄道。
“八嘎,野口光子,你準備上軍事法庭吧。”上村陽一怒吼道。
“責任在我,我愿意接受一切懲罰。
可是。我就是搞不明白。
為什么我做什么都失敗,中村櫻子做什么都順風順水,為什么,這是為什么?”野口光子怒吼道。
“為什么?你還問為什么。
當初,我就不應該相信你,現在可好,我的前途都被你毀了,被你毀了。”
上村陽一怒上心頭,一個嘴巴,向野口光子狠狠扇了過去。
獻血登時從野口光子口中流出,半面臉也腫了起來。
此時的野口光子似乎忘卻了疼痛,低聲說道:“打吧,打死我算了,我也不想活了。”
“打死你,又有什么用。
你回去好好想想,看看還有沒有可能將功補過。
這是,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以后,再沒有機會了。”上村陽一嘆聲道。
就在這時,副組長石田芳夫警戒線外跑了進來,對上村陽一說道:“上村特派員,大事不好。”
“又出什么事了?”上村陽一怒吼道。
“營川警署藥品倉庫的藥品被盜了,守衛的憲兵也都被殺了。”
“什么……”聽到這個消息,上村陽一腦子登時一陣眩暈。
盡管藥品被盜,主要責任在營川警署,不在自己。
不過,上村陽一畢竟是特派員,營川城發生的事,他都有連帶責任的。
藥品又是敏感物品,真要是被盜了,自己的責任,是逃不掉的。
想到這里,上村陽一對石田芳夫,說道:
“馬上通知各部分負責人,到西海關召開緊急會議。
不不,不能現在開,我得調查清楚后,再開緊急會議。
石田組長,你通知宇田國光署長,我馬上要到藥品庫現場了解情況,野口上尉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駭!上村特派員。”野口光子應聲道。
……
營川,警署藥品倉庫。
宇田國光署長和張春峰副署長呆立在倉庫前,他們實在想不通,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怎么會搞成這樣。
片刻后,宇田國光向張春峰質問道:
“你不是跟我說,等地下黨進到藥品倉庫,你的隊伍就會對他們反包圍嗎?為什么沒有執行?”
“宇田署長,我的隊伍本來都集結好了,沒想到興亞銀行那面傳來了爆炸聲。”
“爆炸聲該你們什么事,你不知道什么事要緊的事嗎?”宇田署長怒斥道。
“宇田署長,本來我也沒想管。
可沒想到,隊伍剛集結完畢,就碰到海軍情報處的行動隊從這里經過。
領頭軍官將我們集結了隊伍,便質問我們為什么不增援興亞銀行制鈔車間。
你也知道,我不能說有地下黨要搶藥品庫的事。
沒辦法,只好跟著他們去興亞銀行制鈔車間了。
剛過去不久,我就帶著幾個人偷偷跑了回來,沒想到倉庫里的藥品已經被人偷走了。”
“這幫地下黨都是神仙嗎?就算他們有辦法看守的憲兵處理掉,可倉庫門上的門鎖是三重防護,短短不到半個小時時間,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