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子,算了,事情都過去了,我也沒出什么大事。
你就讓他跪一晚上,又有什么用,讓外人知道了還不好。
細想想,這件事下來,咱們的心頭大患野口光子除掉了,上村陽一沒了依靠,也是獨木難支。
以后的營川城,就是你中村長官的天下了。”徐曉蕾說道。
“我的天下?算了吧,有你們這兩個地下黨在我身邊,誰的還不好說呢。”
“櫻子,我們是地下黨,更是你的家人。做事有分寸的,不會讓你為難。”徐曉蕾挽了挽中村櫻子的手臂,說道。
“又開始哄我了,什么叫不會讓我為難,只不過向讓我笨點,什么事都裝作看不到罷了。
我現(xiàn)在是想清楚了,反正我也不是日本人,只要咱們這個家不散,其他的都是小事。
不過,還是那句話,營川城各方勢力都在,我裝作看不見,不意味著別人也看不見。即便上村陽一倒了,還會有別人跟上來。”
“放心,櫻子。
之前,因為是海軍情報處負責制鈔車間保衛(wèi),我和耿直都決定了,不準備幫助蘇俄特工了。后來因為保衛(wèi)工作轉(zhuǎn)給了上村陽一,才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的。
我和耿直說好了,只要和你相關(guān)的事,不會讓你為難的。”
“你們啊,就會哄我。我這個人,從小長在狼窩里,什么人都不信,卻信你們這兩個地下黨了。
好了,挺晚了,不嘮了。今晚,讓耿直陪你住吧。劫后余生,估計你們有不少貼心話要說吧。”
“我和他有什么貼心話,我們現(xiàn)在可沒什么話,要背著你說了。晚上還一起睡吧,說實話,現(xiàn)在我還是有些后怕。一起住,能睡的踏實一些。”
“也好,那你就睡中間,我和耿直一邊一個護著你。”中村櫻子嬌笑道。
……
營川,永城銀號,特派組辦事處。
上村陽一手里拿著遠東司令部下達的公函,目光呆滯地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野口光子死去的第三天,遠東司令部的公函就下來了。
鑒于上村陽一制鈔車間保護不力,加上營川警署藥品被盜有間接責任,遠東司令部對上村陽一下達了停職處分,聽后處罰。
另外,由中村櫻子暫時接替上村陽一,行使營川特派組負責人的權(quán)利,協(xié)調(diào)營川城各駐軍統(tǒng)一行動。
對于剛剛?cè)温毎雮€月的上村陽一來說,這個處分,意味著自己的仕途徹底毀了。
海軍情報處已經(jīng)將野口光子槍殺三浦友建的卷宗送到了特派組。野口光子槍殺三浦友建認證物證俱在。
本以為野口光子的事能將中村櫻子一軍,看來也沒這個可能了。
對于野口光子,上村陽一頂多算是相互利用,不過唇亡齒寒,他還是深陷于泥潭之中,使不出半分力量,久久不能自拔。
這時,副組長石田芳夫走了進來,說道:“上村組長,海軍情報處中村長官來電,讓我們到西海關(guān)會議室開會。”
“開會?現(xiàn)在我這個特派員已經(jīng)停職了,還有什么可開的。你去吧,我不去了。”
“特派員,那,那我走了。”石田芳夫說道。
見石田芳夫離開,上村陽一抽出掛在墻上的軍刀。
自言自語道:“中村櫻子,你果然厲害。不過,這事,沒完,走著瞧吧。”
說著,一刀劈下,眼前的座椅被他劈成了兩半。
……
例行的軍事會議結(jié)束后,耿直和中村櫻子一起回到了海軍情報處。
剛進辦公大樓,千佳子便迎了上來,說道:
“中村長官,滿洲國辦事處沈君如長官在接待室,等候您多時了。”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