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瀟灑,柔水小聲嘟嚷,“小姐,這人是不是氣瘋了,怎的突然這么好說話?”
茶水撒下的那刻,少年為了護著佛經(jīng)的動作確實驚到了柔水,可心里也只是思忖,不過是個貪圖錢財?shù)臅T了,畢竟……
司空小姐未說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仿若一切與她無關(guān)。
應(yīng)織初走到門前,三尺陽光碎在她小臉上,盡顯朝氣蓬勃,她秀頸微抬,不同于來時的小心周到,滿身多了些倨傲和無懼。
“還真是可憐!”她輕嘆一聲。
嘲語傳到司空小姐耳中,蒼白的面頰閃過慌亂,勾起她心底的質(zhì)問,“你什么意思?”
應(yīng)織初斯文轉(zhuǎn)身,直視她困惑的目光,神態(tài)了然,“一開始你就不想留我,可又不能直言,故意弄這些小把戲,如此費盡心機,怕是因著旁的緣故!”
心尖仿若壓上了重物,司空小姐面頰上多了些紅暈,咬著唇卻不出聲。
“做不得自己的主,還收不住那點小心思,不可憐嗎?”她冷冷說完,抄起下擺轉(zhuǎn)身下階,不再看那小姐一眼。
“你!”柔水指著應(yīng)織初的背影,氣呼呼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心事被外人驀然戳破,司空小姐攥緊的手指微微攏開,心神蕩蕩,眼眸無光。
應(yīng)織初走出院落,沿著記憶朝大門行去,手上已起了密麻小泡,疼痛如小蛇一般鉆滿手背,她也只是甩了兩下。
王管家早等在大門口,手里捧著銀兩,臉上都是沉甸甸的笑。
看到應(yīng)織初出來,稍微克制著內(nèi)心的激動,便將銀兩遞了上去,“這是五十兩,先生今日的酬勞。”
內(nèi)心醞釀著客套,不巧瞧見了少年手背火辣辣的傷痕,他的老臉抽蓄一下,暗道柔水這丫頭手段是越發(fā)毒辣了……
白嫩修長的手本該是撫個琴,喂個魚,如今卻搞得慘不忍睹。
王管家收回心痛的目光,無奈心虛地沖少年笑笑,“先生,你明天幾時來?老朽安排馬車去接您。”
如此勞累,得加路費才行。
應(yīng)織初抱著五十兩的傷錢,眼皮抖了抖。
明天?挨打有癮么
王管家厚著臉皮,斟酌道“我家小姐性子其實很好的,只是有時天氣不好,人便容易有點浮躁,先生多擔待點,多擔待點。”
應(yīng)織初克制地點點頭,卻還是克制不住,微怒道“你家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隱疾?”
若是旁人這般問,王管家早抬腿了,可這少年……
嘖嘖,早上來時還風采依舊,溫文爾雅,可如今卻搞成這副模樣,能忍住不罵人,王管家亦是佩服極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家小姐就是體弱。再加上老爺常年在外,她這是思父,思父……”
應(yīng)織初嘴角微抿,臉色難看地朝外走。
身后的王管家殷勤地說了好些好話,她都不想理會,她是來查內(nèi)情的,不是來治病的。
道行太淺,受之不起。
待少年走遠,王管家招來一旁的小廝,吩咐道“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