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幽幽。
“你見過戚涼爭?”驚塵下意識追問,脫口才覺不妙。
上當了。
“果然是他呀。”少女眸子微瞇,眼內劃過狡黠。
驚塵單手拍額,滿是懊悔,怒喊道“大意了!書上說得果然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真見了。”應織初壓下笑意,將功贖罪補充道。
“他可認出你了?”驚塵性子豁達,亦不過多計較,只擔心她安危。
應織初想著那日情景,仿佛后背一冷,她急急搖頭。
“沒,他若認出我,必想殺了我。又怎么……”
又怎么會替她遮雨,還送傷藥呢
“什么怎么?”
應織初沉思片刻,再抬頭已是一臉古怪。
被她盯得渾身發毛,驚塵身子微微后仰,拉開一段距離,“你這么看我做什么?我不敢對你有非分之想的,畢竟三哥……”
應織初知他不正經慣了,并未惱怒,托腮細細道來,“或許,你換個路數,能刺殺成功呢。”
“什么路數?”
應織初腦海里劃過戚涼爭貼近時的那句話你我皆是男子,有何不便?
她凝眸看他,正色道“美男計!”
“……”
——
翌日
司空府
應織初手里捧著書卷,一臉心不在焉。
昨夜臨走時,驚塵再三叮囑她,什么話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知道。
可是,思緒這東西就像河流開了道口子,怎么會不流瀉呢?
驚塵說是執行命令,能吩咐動他的人……
可是,為什么?
她想起那日在金鐘寺,香客們都去了偏殿,她為了等人留在正殿殿口,戚涼爭亦是,那他在等誰呢?
“小姐,有人留了封信說要給您。”小丫鬟跑進書房,脆生生道。
柔水研墨的手一頓,惡狠狠得瞪向丫鬟,“小姐正在讀書,誰讓你進來的!”
應織初秀眉一挑,意外于柔水的惱怒。
柔水三兩步趕上去,將丫鬟連推帶搡往外轟。
“柔水。”司空瑤輕斥一聲。
柔水氣鼓鼓地站立不動,盯著信皮兒,仿佛要戳出一個洞來。
“拿過來。”司空瑤氣色并不太好,她輕輕開口,卻不容拒絕。
嚇壞了的丫鬟偷瞄了一眼柔水,小心挪著步子走到司空瑤身前,將信遞給她。
見此一幕,柔水急得跺腳。
“小姐。”
司空瑤未做理會,慢條斯理地取出信紙,那行熟悉字跡便映入眼簾,她面色如水,指尖微顫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去賬房取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司空瑤看了一眼丫鬟,問道,“那人還在嗎?”
丫鬟支支吾吾點頭。
司空瑤嘴角微揚,嗓音無波,“你交給他就是了。”
丫鬟領了差事,急急跑了出去。
心下都是委屈,本想在小姐面前討好,卻得罪了柔水和新先生,越想越冤。
這一幕,應織初眼底盡收,她忖了忖不該多語,卻還是沒忍住,“這送信之人,便是你誆我淋雨的罪魁禍首?”
噗嗤——柔水捂住嘴笑出聲,臉上怒色漸散。
司空瑤抬目望著應織初,面色蒼白,咬著唇一時無聲。